沒心情看她在這發瘋,把癱軟的孟老爺扔到一旁,他還有點兒正事要做。
打開手機錄像功能,對準崩潰邊緣的女人,懨懨道:「對著稿子一個字一個字念,念錯一個字,老頭子受的罪就多一分。」
「……」咬牙看著面前的人,冷哼,「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嗎!」
打了個響指,金秘書把小盒子遞給他,隨手扔在她懷裡,淡淡開口:「我這個人,原則不是很強,現在是給你機會,你最好把握住,把握不住,你那兩個哥哥的下場就是你的未來。」
盒子裡赫然放著兩顆大牙,血絲尚連在上面,觸目驚心!
她驚叫出來,想要後退,卻被歲聿重新拉回來,皮革手套在她那張漂亮的臉上拍了兩下,聲音冷若冰霜:「我有信心讓你沒了牙也能出聲,想試試嗎?」
瘋狂搖頭,眼淚鼻涕流在一起,精神恍惚地看向手機攝像頭,對著稿子一字一句念道:「景小姐,我很抱歉因為私心作祟發布了不實信息,對你造成了不良影響,一切都是我編造的謊言謠言,事後我已清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求,求您寬宏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啊——有點兒丑……勉強能看。」簡短評價了一番,收起設備,對滿地狼藉視若無睹,踢開地上的棍棒,一邊往外走一邊語調懶散,「想讓孟氏還在平海立足,就自己學會閉嘴。」
門外,警笛聲環繞,金秘書紳士地把手帕遞給她,淺笑開口:「孟小姐,對於您上個月在某會館注射毒.品的事宜我方已經證據確鑿,提交給警察,後續還需要您的積極配合,祝您一切順利。」
本來這件事是為了威脅她安生簽合同,結果事發突然,只好用到這麼不體面的事情上了。
絲綢手帕落地,她木然地坐在地上,藍紅燈光在眼前閃爍,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跟著歲聿上車,杜明君還在回味剛剛的事,簡直太爽了,自從美國留學畢業後,他們似乎就沒在一起打過架了。
不過,爽歸爽,輕咳了一聲,他問:「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看剛剛那一下不輕。」
剛剛歲聿幫他擋了一棍子,打在左臂上,要是常人這個力道估計就斷了,也就歲聿,還能撐到現在。
不同於他情緒上的激動,男人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不走心地回了他兩個字:「不用。」
好歹是兄弟,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主動說:「你這麼大費周章,連警察都出動了,這下跟孟家也徹底決裂了,甚至可能是世仇,就為了給你家小聾子討個公道,明明心裡在意的很啊,做都做了,要不要我幫你告訴她?」
歲聿斜睨了他一眼,砸了一下舌頭:「我是要做給她看的嗎?」
「不然?」
「我有我的理由。」
杜明君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斷,他就沒見過嘴比焊了鐵還硬的。
所有的事都是為了她一個人折騰,就連錄視頻這種小學生才做的無聊事,他都繞了一個大圈做了,現在跟他說有理由。
氣笑:「得了吧歲聿,我都懶得和你犟,你趕緊收拾收拾把她接回來,我可聽說了,人家小姑娘現在一個人住在才四十平米的小房間,你聽聽,連娘家都不敢回,多可憐。」
聽他這麼說,他換了個姿勢,皺皺眉:「董思陽把她接到哪了?」
杜明君:「一個破舊老小區吧。你也不能怪他,他自己現在也是居無定所。」
看他神情稍微有點兒變化,他繼續添油加醋道:「我聽說那裡老鼠蟑螂到處跑,連個暖氣都沒有,這麼冷的天,小聾子要是生病了都沒人知道……」
「下車。」
黑色賓利停在路邊,杜明君抽抽嘴角:「你說什麼?」
面對這個白眼狼,他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囑咐道:「去接小姑娘的時候帶一束花,那個朱麗葉玫瑰就不錯,你稍微誠心誠意一點兒知道沒……」
杜明君記得景尋昭就很喜歡這個花,倆人是姐妹,估計品味差不多。
嗯,荒郊野嶺,要不是他今天把他扔在這,他都不知道平海市還有這麼個地方。
打了個電話:「給你發個定位,派車來接我。」
比起這些,他還是更擔心這兩人能不能說清楚,說起來,歲聿明明比表明看起來更在乎景昭啊。
雨說下就下,其實也算不上雨,那種掛在衣服髮絲上密密麻麻的水珠,讓人感到粘膩。
灰牆黃漆,沾了水汽後鼓起一片一片的大包,舊小區的地磚這少一塊那壓碎一片,磕磕絆絆不算好走,昏黃的燈光也中和不了冷氣襲來。
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是,一輛昂貴的黑色賓利停在狹窄的小路旁。
一支煙明明暗暗,夾在兩指中間,黑色西裝與車體幾乎融在一起,黑傘撐在頭頂,讓人看不出模樣。
抬頭,直勾勾盯著五樓,透過不大的窗戶可以窺見一個身影時不時略過,窗戶不算乾淨,所以那一下也模模糊糊,可就是這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每次略過,都讓他緊張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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