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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了,這次把她接回去倆人得好好談談關於生氣這個事,最好立個什麼生氣冷靜期,外加把身邊男男女女的關係理一理……

「歲聿,你沒喝酒。」

思路被她冷清的聲線打斷,微怔,對上她疑惑審視的目光。

他進門時她沒聞到酒味,實在匪夷所思,要是喝酒了一切還解釋的通,要是沒喝酒,抿了抿唇:「那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沒開玩笑也沒鬧,我是說,我們結束了,解除婚姻關係,律師我已經在諮詢了。」

剛剛那點兒輕鬆氣氛瞬間斂起,沙發的人眯了眯眼,她每多說一句,他眼底便暗下一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抬手不自覺碾下一朵花瓣,在指縫裡被揉碎,「別說得寸進尺的話。」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景昭說不清楚聽他說這些話時心口酸酸脹脹的感覺。

似乎總是這樣,他不會好好聽她說話,也根本不在乎她在說什麼,歲聿對誰都一樣,傲慢自大,自私冷情,或是引誘或是強迫別人按照他的意志行動。

她在他那裡也不例外。

她曾將這段婚姻看成糟糕的結束,新生活的開始,為它掛上太陽,塗上彩虹,哪怕一個人在角落,也努力一點點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進。

等她終於追上他的步伐,靠近他時,才恍然醒悟,她的世界一直沒變,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美夢是時候清醒了。

她的所有在歲聿眼中只是一場新奇有趣的遊戲。

「歲聿,我們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他以為是錯覺。

起身,想著今天是來請人的,轉頭強迫自己冷靜下去,抬眼間恰好觸及到一張紙,隔的不遠,能清晰看見紙上「離婚協議」四個大字,以及最下面艷紅的手印。

雨珠密密麻麻攀滿窗戶,外面冷風肆虐,拍的窗戶直響,一如他逐漸崩斷的理智。

「咚」的巨大一聲,把在一邊玩小球的小貓嚇到一溜煙跑進臥室。

單人沙發被踢翻,背對著她,咬牙一字一頓地問:「你要離婚?」

透過印在窗戶上的面容,她能看到他現在眼神有多可怕,像是證實她心中所想,那人抬眼,與她鏡中對視,景昭像是一瞬間被人扼住喉嚨。

他慢慢轉身,一言不發,卻逼得人說不出來話。

她強撐著勇氣直視他:「對,關於財產我不要,歲家的所有東西我都不會拿走,你可以放心。」

「因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問題可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輕蔑,「在歲家,你有錢,有地位,有享不盡的特權,你甚至可以不工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有什麼不知足?還是說——」

「因為王業平。」

如果不是物質的缺失,那只有精神的勾引讓她迷失。

景昭有些疲於和他探討這些,輕嘆一口氣:「歲聿,我們不合適。」

「我們不合適?那你和誰合適?你心裡裝著誰。」冷笑順著胸腔震出,轉動尾戒,皮鞋踩在劣質地板上發出不舒服的摩擦聲,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眉眼低壓,「你想和王業平在一起是不是?」

「我們的問題為什麼要扯上別人?」

「你就是因為他。」

她實在不想跟他說話,推了一把面前的人,放狠話:「離婚的事我們直接對接律師就好。」

「昭昭。」握住她的手腕,強迫她與他對視,他說,「你以為離婚你們就能在一起了嗎,你信不信我明天會讓王業平消失在平海。」

電飯煲尖銳地發出「滴——」的提示音,她的粥好了,只是此刻她全無心思考慮這些,眼睛慢慢瞪大,透過他的神情,她明白歲聿不是在開玩笑。

使勁甩開他的手,倒吸一口冷氣:「你瘋了。」

歲聿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血腥殘忍的畫面歷歷在目,涼意一點點從腳尖竄上來,試圖和他解釋:「我們兩個人的事,和其他人沒關係,你不要牽扯其他人。」

「我們昭昭真的很擔心他呢。」深邃地看向她,將她散落在臉側的碎發挽於耳後,捏著她的耳垂沉聲,「擔心到發抖了。」

彎身,他就這樣保持與她平視,波瀾不驚的黑瞳下是暴風席捲深海前的平靜,他問:「昭昭,是怕我傷害他,還是——你在怕我?」

呼吸一滯,她根本控制不住軀體的反應,雙手輕輕抓住他的胳膊,幾近哀求:「歲聿,你能不能別牽連別人。」

帶著細弱的哭腔。

聽得人煩躁異常。

紅著眼眶,她哽咽開口:「他是我在平海唯一的朋友。」

盯著她眼中的祈求,喉頭狠狠一緊,酸的他發痛,心好像被揪在一起一般,連呼吸都不暢。

「昭昭,他不能成為唯一。」咬著牙開口,狠戾之氣壓抑不住,「要是我弄斷他的腿,卸了他的胳膊,你還會看他嗎,我會把這個狐狸精的臉刮花,把他……」

極小的清脆聲響起,是她顫抖指尖的痛意,她說:「你別動他。」

這個力度對於他來說和撓痒痒無異,卻刺刺麻麻的一直蔓延到心底,這個世界上也就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造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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