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巴特現在腦子亂的很,他剛剛是想殺人,換句話說,要不是因為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和父母,他真的會動手。
那個寬大的背影一下子變得很脆弱,偏頭看向她:「娜仁,你對他,什麼意思?」
「哥哥。」抬眼,聲音溫和,「我只想像現在和大家在一起。」
盯了她幾秒,巴特才鬆了一口氣:「娜仁,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他這個人我不多說,你比我要清楚,如果需要,哥哥會為你做任何事,聽懂了嗎?」
透過窗戶吹進來的風也因為這點陽光變得沒那麼寒冷。
伸出左腳,邁了出去。
巴特笑了笑,有些煩惱地叉著腰:「哎呀,可惜現在手裡沒糖果。」
她也跟著笑出聲:「那我換右腳?」
巴特轉笑為怒,朝外面指了指:「從俄羅斯給你帶的糖果放你屋了。」
景昭眼睛亮了一下,飛快跑進屋裡,然後巴特從廚房就聽見臥室傳來的驚喜叫聲,刷碗刷的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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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君一下一下敲桌子不說話,撇嘴看著鏡頭那邊又一次進院的男人,心中已經無痛打了一萬字如何精準侮辱病人且不帶髒字的腹稿,尤其是在看到歲聿打著吊瓶還靠著沙發風輕雲淡看報紙時,又在每一段巧妙地增添了五百字的惡毒詛咒。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歲聿眼都沒抬:「沒有,掛了。」
「歲!!聿!!!」對面暴怒,奈何隔著屏幕,一拳過去損失的只有自己,把降壓藥和速效救心丸放在手邊,一邊默念清心咒一邊開口,「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兩天進了兩次醫院,上次你跟我說是自己捅的我不願意拆穿你,這次別跟我說是因為你想念香菜的味道所以又採取這種腦殘方式把自己送進醫院。」
「啊,是。」
完全沒有把他的憤怒放在眼中。
杜明君沒話說了。
因為他在吃速效救心丸。
「也不全是。」
又吐出來,靜靜聽他詭辯。
「我遇到景昭了。」
再度塞回去,兌水猛猛灌入。
杜明君:「我是不是說過,不及時治療你的病情會加重。」
歲聿:「她還活著。」
杜明君:「她要是活著,那我算什麼?」
歲聿:「算神經病。」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掐斷了通話設備。
手機上是日曆提醒功能不斷發來的信息,他現在本該在平海處理這些事。
金秘書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低頭稍顯落寞的男人。
儘管他現在內心收到的衝擊也不小——畢竟看到死去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誰也不能平靜地接受不是嗎?
那天在繳費處看見景昭,他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工作壓力太大也生病了。
直到後來調查時,才確認了自己沒看錯,那個火化了三年的人,沒死。
「歲總,平海那邊我可以先回去,您要不要在這……」
「不用,安排今天下午的飛機。」
打斷他的話,垂眼看著掌心,巴特說得對,他這樣做,什麼也討不來。
景昭討厭他,甚至連恨都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
他做的一切不過是賣可憐給自己看。
啊,也不對,他自己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可憐。
他沒有辦法,他只是想和她回到從前,他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她,一伸手就能碰到她的時候。
可他真的不明白要怎麼做。
之後一連好幾天都沒看見歲聿,也沒了消息,就像是在烏魯市蒸發了一樣。
那天晚上她蹲在垃圾桶面前看著那兩根糖,盯了很長時間,最終什麼都沒幹,抱著冰冷的雙臂回房間睡覺。
他那麼驕傲的人,被這樣羞辱,沒有當場報復回來已經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現在,被潑了一盆冷水,估計真的回去繼續當他平海市的小霸主了。
他們之間,真的該再無牽連了。
不過景昭沒時間去考慮這些,因為馮媞媞那邊又出大事了。
那年拿了她所有存款一走了之的男人突然回來,西裝革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向馮媞媞求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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