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
「現在走。」
景昭就這麼莫名其妙被人拉著上了車,小蘋果放在家裡反鎖上門,臉上的面膜都沒揭,穿著拖鞋睡衣出了門。
「我們去哪?」坐在車上,她的心情跟著緊張起來,看向這些天一直不對勁兒且眼下烏青越來越重的男人,「安吉,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他瞥了一眼無論開多快都始終跟在他身後的銀車,沉聲:「娜仁,一會兒我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烏魯市中心大廈,屬於安九山家的企業,只是因為他無心管理商業事務,大部分時候都是別人打理,只占了個股東名額。
兩個人風風火火急急匆匆到酒店辦理了入住,中間因為她穿拖鞋差點在大堂滑倒,還好安九山手疾眼快從身後護住她。
「現在可以說了吧?」她的好奇心在一堆事情的堆積下到達頂峰,如果再不告訴她,她真的會和安九山絕交。
安九山一口氣喝光一整瓶礦泉水,嶄新的酒店,封閉的空間,簡直是商量大事的絕好地點。
整個人心情也舒爽了不少,他得好好跟景昭解釋這件事,倆人估摸著要徹夜商討怎麼擺脫歲聿的計劃,一會兒他在外賣軟體上下單點兩份炸雞好了。
「事情還要從那天……」
可怕的電話鈴聲打斷他的話,只是這次並非他的電話,而是景昭的。
她低頭:「馮姐誒。」
朝他這邊看了眼:「你先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反正還有一晚上可以準備,倒也不急於一時,他點點頭。
景昭進到廁所去接,他在外面找水喝。
來的時間有點兒晚,酒店只剩下這一間房,雙人情侶大床房。
本來前台說要給他調VIP,但因為系統故障預計要修復半個小時,他們到倒無所謂哪間房,只要有個安全的地方就好,於是還是訂了這間。
屋內點著刺鼻的香薰,玫瑰花瓣鋪撒在床上,連燈光都變得曖昧。
但安九山沒心情欣賞,這麼丑的房間,唯一可以慰籍的就是那瓶廉價的紅酒,倒了一點兒。
順便給前台打了個電話:「一會兒1004號房的外賣麻煩送上來。」
正坐在床上刷手機,敲門聲響起。
坐起來看了眼手機,他的外賣這麼快就來了?
走過去,沒有任何防備地伸手打開門。
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人臉,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從門後彈開,喉嚨被抵住壓在牆上,過程僅僅用了不到五秒。
「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安九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胳膊上的重力能把他頭和身子的感官分離,拍著他的胳膊忍不住出聲:「媽的,歲聿你冷靜……」
抓住旁邊的衣架,用力一揮,男人側身去躲,恰好鬆開他,求生的本能下安九山以超出往日的敏捷跳到床上,舉著衣架大聲:「歲聿你瘋了是不是!」
他慢慢走過來,低眸觸到那瓶劣質紅酒上,一腳踢飛:「你還帶她喝這種東西?」
深吸一口氣,安九山沒法和他解釋,硬著頭皮開口:「你說的那些太荒謬了,我做不到,而且如果娜仁知道,她也決不會這麼做!」
「所以你帶她來這裡開房?」他的眸色更陰暗,拍著手,「安九山,我很佩服你不怕死的勇氣。」
什麼和什麼!
「這不是開房!還不是因為你三百六十五度二十四小時的跟蹤!」安九山都要被他搞得精神衰弱加疑心病了,「我只是想找個安靜安全的地方!」
現在看來也不是很安全。
主要是這瘋子的錯。
很明顯他沒聽進去,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想想臨終前的遺言吧。」
「我靠!我靠!你別過來!我跟你說,你要是……」
「嘩啦」一聲,兩個人同步向身後看,原本緊閉的廁所門大敞開,陰影處嬌小的身影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有時她會覺得有些事情就像老天爺開的玩笑,比如她明明是聽不見聲音的,偏偏每一件事每一句話都被她聽到了。
咽咽乾澀的嗓子,她說:「安吉,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事嗎?」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親自和她說呢,說他和歲聿在一起騙了她一段時間。
「……」完了,媽的,忘了娜仁還在。
他現在顧不上歲聿能不能把他殺了,下床跨過男人慌忙解釋:「不是的娜仁,我本來今天……」
「所以你一直和他一起騙我是嗎?」
手機屏幕時亮時暗,傳來馮媞媞驚叫疑惑模糊不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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