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金秘書緊急公關時,他更想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捏著尾戒,像是開玩笑般說:「要是我承認了會不會更有趣?」
她愣了一下,不苟同地皺了皺眉頭,別過頭聲線低壓:「不行。」
他手中的動作停下,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歲聿,我不想和你牽扯上其他關係。」
嗯,不錯,他在心裡鼓掌,她的話果然不出所料,讓他一個字都不愛聽。
可他還是笑著點點頭:「那我想辦法澄清。」
沒關係。
歲聿會因為她的話難受,但打擊不算大。
就算永遠不見天日也沒關係,就算她永遠不想和他有公開的關係也沒事,他都不在意。
一輩子下水道的老鼠又如何,一輩子被人唾棄又如何。
他只要她永遠在他身邊就好。
外界怎麼傳怎麼看無所謂。
她是恨也好,怨也好。
活著,一根頭髮不少地在他身邊,就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好的事情了。
得到這句話她才鬆了口氣,至少他們兩個的名字不會挨在一起。
他們的名字本也不應再挨在一起。
但有的時候越是平靜,越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兆,景昭是文科生,她會比別人更懂這個道理,卻也無法預料暴風雨下何去何從。
所以在早上被吵鬧聲打擾醒時,她揉著睡懵的眼睛開了一條門縫。
歲聿是不會把合作夥伴帶回家來的,金秘書也很近沒進門了,她好奇是誰。
或許她不該好奇的。
因為從二樓轉角處,她還沒探頭,僅是聲音的傳遞就足夠她徹底停下腳步,不敢向前一步。
「歲聿!你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穿著中式旗袍端莊典雅的女人沒了來時的風度,尖聲把包里的照片扔到桌子上,自從她昨天收到這些照片連眼都沒合過,氣到今早非要來問個清楚。
坐在沙發上眼都沒抬一下的人換了個姿勢,聲音透著冷意:「我沒什麼必要和你說吧景夫人。」
他連記者發布會都不打算開,怎麼可能單獨給她一個人騰出時間回答這種弱智問題。
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的蠢女人。
「你!你!」
眼看景母被氣的發抖,景尋昭立刻上前扶住她,觸及到照片眼中划過一絲痛意,咬牙道,「歲聿,景昭剛死三年你就裝不下去了,這個女人你終究也只是玩玩,與其把事情弄大,倒不如換個方向。」
他歪歪頭,看著面前各有心思的兩個女人,透過她們二人中間的縫隙,能清晰捕捉到偷藏起來不小心露出白色雪紡睡裙的小人兒。
怎麼能這麼馬虎,連偷聽都這麼光明正大,但凡這兩個人回頭一定能發現她。
想笑,但還是壓抑下去,漫不經心回應著她:「什麼方向?」
「娶我。」
她大言不慚地說出這句話,完全不顧及一旁景母的震驚與難以言說的神情。
歲聿像是才注意到她在說什麼,看她認真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刺耳無情的笑聲頓時充斥在整個客廳,笑到忍不住咳了兩聲,他讚揚地掃了她一眼,簡潔評價:
「景尋昭,你今天做的最對的事就是開了個能讓我以後說十年的爛笑話。」
不顧他的譏諷,她因為自尊心已經錯過一次機會,這次真的不想再錯過,尤其是手中越捏越緊的景母,心中更覺得委屈,上前一步直視他:「歲聿,她上不得台面的,娶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他沒說話,而是隔岸觀火般將目光移向景母,好整以暇地看著二人在面前表演。
果然,景母顫了顫唇,不知所措地看著身旁這個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女兒:「昭昭,你在說什麼呢…這可是你妹妹的丈夫…」
「我知道!」甩開她的手,她也是第一次低頭第一次這麼不要臉,眼眶通紅地盯著她,「可是媽媽,你不是說了嗎,這個機會是我讓給她的,你說你會補償我,現在她已經去世三年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這也有錯嗎?」
歲聿精準在她一堆廢話中捕捉到難得可貴的信息,他怎麼在他們中間成為讓來讓去的東西了?
剛想開口打斷,景母先他一步說話:「昭昭你怎麼能這樣和媽媽說話?你難道對妹妹沒有半點兒念想和心痛嗎?」
景尋昭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出聲,把僅存的眼淚盡數咽下,陪她演這場母慈子孝的戲碼。
「心痛啊媽媽,她死了我比誰都心痛,我比誰都想念,但是媽媽,你忍心看到妹妹的東西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嗎?與其讓外面那群女人把她的東西搶走,不如給我,我替妹妹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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