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說了,她是雲朵中降生的,是上帝的寶寶!
金秘書的懷裡也很香。
和歲聿身上那股具有震懾性的檀木香不同,金秘書是舒緩的清泉略過沾有青苔卵石的冷香,味道不重,卻讓人忍不住聞了又聞,無意識間就靠近了。
金秘書抱著孩子靠近,提醒:「今天王董來,已經在會議室了。」
歲聿腳步慢下來,斜了他一眼:「不是說下午來嗎?」
金秘書有些為難:「本來是這樣說的,情況有變,王總家的孩子今天幼兒園放假,恰好就在公司附近,所以提前來了。」
「你的意思是。」
金秘書接:「他帶孩子一起來的。」
他停下,眉眼間明顯浮現出幾分不耐煩,抬腕看了看時間,接著,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早晚都得談,讓他倆在一個屋子,直接安排王總商談。」
「啊?這不太好吧...」金秘書同樣看了眼懷裡津津有味吃手指的奶孩子,皺了皺眉,「王總家是個小男孩,還比她大兩三歲,我要不要再派兩個員工跟著。」
那怎麼行,小孩子是不會當真的,有大人在萬一露出破綻就不好了。
「歲日日。」
被點到名的小糰子默默將手拿下來,看來靠裝傻是躲不過一劫了。
「和他好好相處,聽懂了嗎?」
原本明亮的大眼睛瞬間黯淡下來,她才不想和智商不達標的人類幼崽玩耍!
視死如歸地點點頭。
整個公司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歲聿的辦公室,把兩個孩子放在裡面也放心。
她爬到他平時常坐的辦公椅上,往常它都是窩在這裡睡覺。
景昭不在的那三年,歲聿經常把它帶來辦公室,有時還帶著老杜和老白一起圍著它嘀嘀咕咕商量培養計劃。
都說二十九層是禁區,歲聿辦公室更是沒幾個員工見過,可它卻進出自由,不僅進出自由,甚至隨意趴在任何它想要的角落睡覺。
他的桌面一直很乾淨,那麼大的老闆桌子上沒有一樣裝飾品,只有一個用劣質木框裝裱的照片。
上面是三個人——金秘書,歲聿和景昭。
不止他,連它也是,在沒有她的那段時光里,它最喜歡的事就是跳到桌子上,圍著這張照片轉幾圈,再用頭蹭兩下,最後窩在照片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裡面笑得很侷促的女人入睡。
歲聿呢?
他有時坐在這張椅子上,和它一樣看一會兒照片,有時它睡著了,他又會去天窗前看掛滿的「晴天娃娃」,有時抱著它走在街上,路過賣花的攤位,無緣無故停住腳步。
賣花的姑娘見人穿得光鮮亮麗,犯困的大腦一下清醒了不少:「先生,買一束花嗎,我們的鮮花是最新鮮的!」
它總以為他會掏錢。
可他只是冷漠地收回眼神,毫不猶豫地離開此地,嘴裡嘟囔著:「我為什麼要買花。」
它喵喵叫試圖替他回答。
他只是不耐煩地蓋住它,下顎緊繃,重複著:「我為什麼要買花。」
在所有人哭泣懷念的時候,抱著它的男人好像全世界最冰冷的機器,根本沒有心,沒有掉眼淚,沒有懷念從前。
他日復一日地工作,對她的事很少談起。
所有人都說,歲聿是根本就不愛景昭的。
歲聿是不可能愛上景昭的。
可它身為一隻貓,卻不是這麼想的。
它於蔽暗的角落,看見某個外人面前從未低頭的高傲身影正在一寸寸彎下身,沒有人看清他在做什麼,只知道他這邊忙一下,那邊忙一下。
直到有一天這片角落破了一個孔,居於上位的烈陽終於肯照進來——
順著這隅小孔,眾人方才看見。
在最不熟悉的領域,歲聿笨手笨腳地忙了整整三年,最終將難以宣洩的聲音,用他所能盡全力搭成一個「丑作品」,顫顫巍巍地公之於眾。
他在說愛她。
他們覺得刺眼,卻不是陽光,而是他所謂的愛。
大謬不然。
—
金秘書牽著另一個男生來時,她坐在舒服的辦公椅上差點兒睡著。
被開門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睜眼,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穿著乾淨的藍色短袖白褲子,微微上揚的眼尾帶著傲氣,臉頰邊的軟肉讓人意識到這只是一個孩子。
「嘉煜,你和妹妹在這裡玩一會兒,等王總和歲總商談好後我們來接你們去吃飯好不好?」金秘書不管對誰都是一副和顏悅色老好人的模樣,偏偏這一招在大人孩子面前都適用。
男孩明明才剛剛到他腿邊那麼高,卻認真地點點頭,慢條斯理地應著:「金叔去忙吧,我會好好照顧妹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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