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榮眉眼冷漠陰鷙,沉默著沒說話,但跟班們熟悉了解他,沒出聲留人,就是讓他們趕緊滾的意思。
跟班們匆匆離開:「裕姝小姐,那我們先走了。」
白裕姝面容溫婉柔和:「好,再見。」
跟班們離開後,白裕姝蹲下身子,摸了摸黃油的小辮,輕笑,抬眸看玉榮,問:「你給編的?編的還挺好,哪裡來這麼多彩色小皮筋?」
玉榮眉眼陰鷙,耷拉著臉不理她,心中輕嗤,還算有眼光,他可是練了大半天。
白裕姝奇怪道:「怎麼不理人?」
「玉榮,你該不會是在和我冷戰吧?」
她抿抿唇,幽幽道:「冷戰,冷暴力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更不會讀心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冷戰很傷害夫妻感情的,我們感情還沒培養幾天,你就要傷害嗎?」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玉榮心底戾氣煩躁被撫平些,有耐心聽她說話,把她說過的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怪異地覺得有幾分道理,終於冷著臉開口,彆扭問:「你做什麼去了,龍仁高五點放學,現在已經七點二十四了。」
還說什麼一家人,明明把他這個還在住院的未婚夫忘得一乾二淨。
白裕姝聽見七點二十四這個數字,眼眸微亮,笑吟吟看他:「你盼著我回來呢,是不是一直在看時間?」
她走到玉榮床邊坐下,柔笑著看他:「像這樣多好,有什麼就說出來,別總是讓人猜,我回來晚是因為你的朋友說放學要來醫院探望你,我想給你們留出足夠的空間。正好我來了江陵之後還沒怎麼好好看看這裡,就順道在街上逛了逛,這裡的海很漂亮。」
玉榮看她,確認:「就這樣?」
白裕姝:「對啊,不然呢。」
玉榮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還以為她害怕他了,不會來醫院了。
白裕姝又問:「那現在還生氣嗎?」
玉榮掀起眼皮掃她一眼,冷哼:「誰說我生氣?」
白裕姝笑:「沒生氣?那你嘴角怎麼往下耷拉著,笑笑,我看看。」
「我來了之後好像都沒看見你笑過。」
玉榮眼神無語,涼嗖嗖道:「沒什麼高興的,為什麼要笑,笑也是假笑,不是真的。」
白裕姝耐心聽完,慢吞吞湊近,唇瓣在他臉頰上輕貼了一下,一觸即分,隨後頂著一雙水盈盈的清透眸子望著他,問:「現在高興嗎?」
玉榮像被定住似的,身子過電,從臉頰一下子酥麻到了尾椎,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眉眼間的陰鷙煩躁還沒褪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白裕姝,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耳朵先紅透了。
她做了什麼?
他腦子裡空白一片,直到白裕姝又溫聲細語地問了一遍:「高興嗎?」
玉榮才猛地背過身去,臉也紅透了,臉上表情十分矛盾,眉心擰得緊緊的,唇角卻抑制不住地翹起。
她親了他?她竟然親他!
白裕姝坐在他身後看他,他脖子都是紅的,像煮熟的蝦。
她笑盈盈湊過去,想看他:「讓我看看,玉榮,你是不是在笑?」
玉榮背對著她,繃著身子,不讓她看,惡狠狠否認:「沒笑。」
「別鬧我。」
白裕姝聲音含著笑意:「好吧,那我不看了。」
她問:「黃油的辮子是你編的嗎?」
「你手很巧誒,以後我們要是生女兒就不用愁了,你可以每天換著花樣給她編頭髮。」
玉榮背對著她,默默聽著,心中難免得意。
白裕姝笑笑,瞥見隔壁床上她脫下來的睡衣還擺在那裡,溫聲問:「管家沒來把衣服拿走嗎?」
玉榮冷笑:「他來了,不過我把他開除了,讓他滾了,不聽話留著有什麼用。」
白裕姝微微皺眉,聲音比水還軟,卻透出幾分不滿:「管家沒拿,那衣服就一直擺在這裡?你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眼里一點活兒都沒有嗎,老婆脫下來的衣服順手洗了是什麼很困難的事嗎?」
「你白天在醫院待著,大把空閒時間,有閒情逸緻給黃油編小辮,沒空幫我洗衣服嗎?」
玉榮惱怒,什麼人啊,怎麼變得這樣快,剛才還誇他手巧編的好,現在又諷刺他是閒情逸緻。
他冷著臉回身,輕嗤:「我自己的衣服我都沒親自洗過,為什麼要給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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