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工作人員從兩側拉開灰色帘子,白裕姝抬眸,卻微微怔住。
黃敘坐在沙發上,散漫的表情逐漸變得正經,即便有意壓制,眼底驚艷也顯露出來。
兩人對視,白裕姝問:「你怎麼來了?」
黃敘又變回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眉:「應該是我問你吧,裕姝,試婚紗都不告訴我?」
「我可是你未婚夫啊。」
「我應該陪著你的。」
白裕姝穿著魚尾婚紗,秀髮端莊地挽起來,化著淡妝,整個人清麗脫俗,表情卻有些冷淡:「我們又不是什麼恩愛夫妻,就連這場訂婚儀式都沒人真心期待,試婚紗陪不陪的有那麼重要嗎,你別演上癮了。」
黃敘聽著,心情幾乎是瞬間就低沉下來,直直望向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沒人期待?」
白裕姝盯著他,眼神探究,黃敘怕她看穿自己心思,他清楚白裕姝對他完全沒動心,她的心思還是都在玉同身上,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是十分濃烈的情緒,不像對他,總是淡漠,冷冷淡淡的。
他抿抿唇,口不對心:「別多想,最起碼要做做樣子吧,玉同最近肯定盯著你我呢,你不是想報復他嗎,應該讓他多看看我們恩愛的樣子。」
白裕姝輕輕點頭,隨意嗯了一聲,突然沖黃敘笑了一下:「這套我穿著好看嗎?」
黃敘看見她笑容,突然口乾舌燥,嗓子發緊:「嗯,好看。」
白裕姝:「那就這套吧。」
黃敘問:「不再試試了?」
白裕姝提著裙子,回眸看他:「你不是說這套漂亮?」
黃敘摸摸鼻子,沒說話,漂亮是漂亮,可他總覺得白裕姝只試了一套就乾脆利落決定,心底恐怕還是對訂婚儀式不怎上心。
他心臟微微發沉,像是攏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以往他心中這麼難受的時刻只有在他和父親因為玉同鬧得不歡而散時才會有。
試好婚紗之後,黃敘送白裕姝回家。
車上,黃敘抿抿唇,隨即開口:「我想了一下,我們的訂婚儀式要辦的隆重,特別。」
「在遊輪上舉行怎麼樣?」
他內心是隱隱期待的,期待白裕姝誇讚他用心,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攥得更緊了,喉結上下滾動兩下。
白裕姝甚至都沒抬頭看他,在玩手機,只漫不經心嗯了一聲:「都可以。」
黃敘用餘光掃了一眼,她在看和她和玉同曾經的合照。
看她對待和自己的訂婚儀式這樣不上心,看她這樣對玉同念念不忘,黃敘不知為何心底總是冒出陰暗憤怒的情緒,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的,畢竟一開始兩人就只是因為都要報復玉同才結合在一起的,白裕姝清楚說過她不愛他黃敘,他一開始也灑脫地說他不介意,現在又哪裡來的立場要求她對自己上心。
先說出口,先要求對方對自己好點,那他就徹底輸了。
首爾玉家
玉同從射擊場回來,看見別墅里傭人進進出出正在整理東西,他表情冷凝,問:「在做什麼?」
自從知道白裕姝和黃敘要訂婚了之後,他的表情就沒好過,周身氣壓很低,一直冷著一張臉,和玉正宇之間關係也十分緊張僵硬,別墅里的傭人都戰戰兢兢:「少爺,是......」
玉同現在顯然缺少耐心和風度:「說!」
傭人:「是榮少爺,會長派人把榮少爺接回來了,我們正在整理他的行李。」
玉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把玉榮接回來,他是第一個回到玉家的私生子。
玉同清楚,父親這是在給他警告,他對父親的冷漠認知更深了一層,只覺得遍體生寒,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婚生子在父親眼裡和那些私生子是絕對不同的,可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同,父親做慣了上位者,不允許任何人超出他的掌控。
他沒有什麼特別的。
玉同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格外晦暗,他問:「玉榮人呢?」
傭人小心翼翼回答:「榮少爺出去了。」
玉同聽見了狗叫聲,他臉色難看,是黃油,玉榮把黃油也帶來了,他冷聲吩咐傭人:「別讓它叫。」
傭人頭垂的更低了:「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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