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他的小本上圈出了一個怪異的點：「你們剛才說購買骰子？但是葉女士帳戶上的錢並沒有動。」

沈恃青斟酌了下，用第一次接觸這些的人能聽懂的語言進行表訴：「警官，是這樣的，你為什麼會認為一個能控制人氣運的東西可以用錢買到？」

那個警官愣了一下：「你是說非自然力量？」

他用儘量不冒犯的語氣問道：「所以你們直播的東西都是真的？」

沈恃青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

那警官穩了穩心神繼續道：「那你們知道那個系統是什麼嗎？」

沈恃青和舍煙波同時搖了搖頭。

要是知道，誰還這麼勤勤懇懇地跟人打工啊！

早掀杆子造反了！

黑心資本系統！

警官似乎隔著兩人的未盡之言感受到了一股怨氣，明智地閉上了嘴，暫且休息了下，等著其他幾位也頗有怨念的嘉賓下樓。

其他人也紛紛下樓，這位警官著重對著姜還西問了一些問題：「是這樣的，您知道葉相宜女士嗎？」

姜還西也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名警官道：「她是你的粉絲，經常會在直播時誇你，這你也沒有印象嗎？」

姜還西道：「沒有，一個是誇獎我們的人其實有很多，第二個是我並沒有看直播彈幕的習慣，畢竟最早我上戀愛綜藝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找女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特意去在乎其他東西，比如粉絲啊、流量啊、之類的東西。

警官點了點頭，把這段話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最後道：「我姓李，你們叫我老李就好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後續有繼續查到什麼東西，煩請聯繫我。」然後向幾人提出告辭的信息。

李恩加頗有怨念地看著這兩個警官的離去，平心而論，這兩個警官已經很給面了，早上九點才來，但是對於幾天沒睡個好覺，還一直在爬山的眾人來說，九點是一個應該還躺在床上恢復元氣的時候。

所以警官一走，沈恃青從廚房摸了兩塊麵包吃，又上樓睡回籠覺去了。

這頭的李警官剛下遊輪就遇到了來找自己的下屬。

那小警察道：「隊長，這是給你的調令。」

李警官打開那份文件，裡面寫的是把他調任至首都江洲市第一公共安全管理局，職位不變。

那小警察還笑著恭喜了一下李警官：「雖然是平調，但調到首都，應該算升職了！」

李警官拿著手裡的文件敲了下這個小警官的腦袋：「做警察的，哪裡能在乎這個。」

說著他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巨大遊輪，總覺得，他似乎打開了一個未知世界的大門。

江洲市第一公共安全管理局

李警官連夜坐車趕到了這裡，調任上寫的儘快，他也就儘快來了。

李警官一腳踏進了公共安全管理局的大門，繞過大廳，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個巨大的顯示器，上面在循環播放遊輪上的那群人經歷的副本，雖然直播沒有回放，但自從這個直播播出的第一天開始，局裡就進行了錄播。

一旁的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人物照片。

一根又一根的黑線將這些人物一個個地串聯到了一起，擺在最後面的是他前不久剛見過的人——葉相宜。

她的人物狀態上寫著死亡，死亡原因打了個問號。

李警官愣住了，直到身後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回頭一看是一位年紀不小穿著警員藍色襯衣的男人，他指了指葉相宜的照片：「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調你來了吧？」

李警官點了點頭，葉相宜的案子是他負責的。

那名警官朝他招手道：「來坐下說。」

等人坐下了那名警官方才繼續說道：「我姓孔，你叫我老孔就好，聽說你去見了遊輪上的幾個人，感覺怎麼樣？」

李警官道：「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和普通社畜差不多，散發著一模一樣的氣息。

老孔道：「你看他們在副本的狀態就不會這麼認為了。」說著長嘆一口氣：「都是一群很優秀的年輕人啊。」

老孔繼續問道：「那葉相宜那案子除了案件上寫了的那些，你自己還有什麼疑點嗎？」

李警官道：「說起來，還真有，案發當天，嶺山公寓對面的仁心醫院裡，有人看見有個醫生拿著望遠鏡在天台上。」

第44章 ：現實二

老孔有些疑惑問道：「巧合？」

李警官略微思索了下回道：「那位醫生是這麼說的。」

老孔點了點頭：「嶺山內邊的仁心醫院我倒是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