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而這一次,她賭對了。
趙懷安走過去擋在了她們的身前,「你該慶幸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你要再不安分的話,先想想自己都造了哪些孽,能不能承受得住代價!」
以一敵眾,魏致和完全不是對手。
趙懷安話中有話,顯然像是知道些什麼的樣子,魏致和不敢賭。
如今母親重病纏身,他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權衡利弊之下,他選擇了放棄。
臨走之際,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地最後又問了阮清一遍,「你當真不肯救自己的母親嗎?」
阮清指節無意識地收緊了些許,她抿著唇,沒有說話。
魏致和抑制住內心的恨意,強顏歡笑地維持著最後一絲體面,「行,你夠狠!」
話落他不再執著帶走阮清,轉身離去。
趙懷安第一時間就去查看鐘雪惜有沒有受傷,神色擔憂的樣子讓趙母在一旁不由得打趣道:「你要是早開竅對雪惜好點,我怕是孫子都有好幾個了!」
當得知兒子暗戀鍾家老么的時候,她都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小子分明打小就愛欺負鍾雪惜,為此還挨了他爹不少的打,搞半天就是為了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力。
可哪有這麼追人的?
趙母每每想到此事,都懷疑兒子是不是魚吃太少了,得多吃魚頭補補。
鍾雪惜羞得不行,趙懷安直接把她攬入懷中,護短道:「媽,你要是想抱孫子,可要對我媳婦好點,別欺負她。」
趙母絲毫不介意兒子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今天就讓他們把婚結了。
「我可捨不得欺負雪惜,這話某些人應該自己銘記在心。」
趙懷安自認理虧,他沒追過姑娘,小時候他就覺得鍾雪惜對魏致和很特別,總是甜甜地喊人家『致和哥哥』。
每次都聽得他心裡酸得不行。
比吃了酸棗還酸。
所以他就很想引起鍾雪惜的關注,傲嬌的少年又不肯低頭討好,就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去欺負她。
欺負她,她就會眼裡有自己。
一步錯,步步錯,以至於他們錯過了這麼些年。
趙懷安摟著她的手緊了緊,當著長輩們的面,承諾道:「欺負雪惜的這種混帳事我再也不幹了,我會用我的餘生加倍對她好,愛她疼她。」
鍾雪惜依偎在他的懷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眾人陸續都進了屋,只留下坐在輪椅上的黃彬,與阮清相視而望。
黃彬冷峻的臉龐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操控輪子朝著阮清駛去,停在了門檻前。
他垂下細密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眸再抬起望向她時,平靜的眸底湧起了波瀾,「如果我們不來,你真打算跟他走?」
阮清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如果不成立。」
她繞到黃彬的身後,推動輪椅,將他推進屋裡,「你怎麼捨得今天出門了?」
黃彬沒有介懷她故意生硬地轉移話題,回答道:「我謹遵醫囑不好嗎?」
聞言,阮清原本還有些緊繃的情緒頓時鬆懈了下來,她低頭輕笑,「原來我的話這麼好使啊,那我希望以後某人吃藥和打針的時候,也能像今天這樣,勇敢一些。」
很多事邁出了第一步就會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麼難。
黃彬肯出門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黃彬沉默不語,他不明白世界上的藥為什麼是苦的。
生病已經夠痛苦了,藥就不能甜一點嗎?
大院裡的消息傳得可快了,尤其是搬家這種事。
黃彬在得知阮清要從大院搬走的時候,主動提出想去看看。
這一舉動,可把黃老爺子激動壞了,刻不容緩地喊上沈秀帶他們爺孫倆一塊去。
看來阮清給他的心理疏導有了效果,再加上輪椅的出現,也不再讓黃彬困在床上,即便不能走路,但也能去很多地方。
所以黃老爺子看到阮清被欺負的時候,想都沒想就出面護短了。
林梓秋腰部磕傷了,鍾賀陽心疼得不行,把她抱去阮清屋裡上藥。
跌打損傷的藥林梓秋早就給阮清拿了一些備用,眼下算是派上用場了。
脫掉外衣,林梓秋有些害羞地別過臉,「要……要不我自己來吧!」
鍾賀陽低聲哄道:「乖一點,你躺著別動,我來就好。」
「好……好吧。」林梓秋也沒有執著,她側著身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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