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林梓秋和田小豐。
在看清林梓秋的容貌時,她情緒明顯有些激動,「那……那孩子是澄兒嗎?」
沈無凡連忙握住母親的手,解釋道:「不是的,媽,您認錯了,澄兒都該多大年紀了,這位是暉兒為了您的壽宴,專門從妹夫那邊請來的廚娘,據說手藝很是不錯。」
沈老太太仔仔細細地把林梓秋從頭到尾都打量了一遍,最後才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澄兒如今在哪裡……」
「媽。」沈無凡差點眼淚就掉出來了,她連忙憋了回去,蹲下身子,安撫道:「以前你最疼的就是澄兒了,等回頭壽宴忙完了,咱們再多派些人去找。」
「好……」
宋暉怕她們聊多了會讓林梓秋起疑心,便給沈無凡使了個眼色,「外婆,讓大姨她們跟廚娘把壽宴的菜單訂下來,今天外面的太陽可暖和了,我帶你去外面走走吧。」
沈老太太沒拒絕,又提了一嘴,「我要吃珍珠糯米丸子,這道菜加上去。」
沈無凡哄道:「您放心,您愛吃的我肯定忘不了的。」
待到宋暉把老太太攙扶出去後,沈秀才舒了口氣,招呼著讓林梓秋過去。
「小秋啊,你別緊張,等把菜訂下來後,我帶你去這邊好好逛一逛。」
她本就覺得林梓秋是個善良又實誠的姑娘,在知道她是自己大姐的外孫女後,便更歡喜了。
儘管這樣一來,她們的輩分差了一些。
「好啊!」說著,林梓秋從包里拿出她提前準備好的菜單遞過去,「這些是我列出來的一些拿手菜,你們挑好了就可以備菜了。」
看見林梓秋明顯跟沈秀比較親昵,沈無凡心裡有些酸澀,「坐下說吧。」
林梓秋轉身朝著田小豐招手,「小豐,過來坐。」
田小豐從一踏進沈家起,就偷偷地四處打量,這樣的富貴人家,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回跟著姐姐來,也算是長見識了。
-
另一邊。
阮清醒來的時候,外頭都日上三竿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這才慢悠悠地套上衣服起床。
一打開門就看到斜對門的門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黃彬見她醒了,立馬上前,把裝滿了薯片的鋁飯盒遞給她,「這個賠給你。」
賠?
阮清納悶地接過去,心想難不成還壞了?
等到她打開看見裡面的東西時,沒忍住笑噴了。
不是?
哪個大聰明會把薯片這種東西裝在鋁飯盒裡面啊!要不要這麼滑稽!
可她的笑僅僅維持數秒,反應到了一個問題,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你去找阿秋了?」
黃彬點了點頭,如實相告,「對,這薯片只有她能做,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答應賠給你的,一定會賠你,今天這些你先拿著吃,等回頭她做好了,我再陸續拿給你。」
阮清還是頭一回碰見這麼……較真的人。
說賠還真賠。
原本她也沒有很生黃彬的氣,只不過是單純地看易偉才不爽。
「你……你不想吃嗎?」黃彬見她蹙起眉頭,心中有些忐忑,「也對,你剛起床吃這些沒什麼營養,你想吃什麼,要不我讓人去買?」
「讓誰?你那遠方表兄嗎?」一提到他,阮清就感覺氣不到一處來,「那還是算了吧,我怕他給我下毒。」
黃彬急忙解釋:「不會的,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他會不會我不知道,你也保證不了,所以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跟他那種人賭。」
阮清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表露出自己對易偉才的厭惡。
黃彬喉間梗塞,一之間不知道要作何解釋。
就在這時,易偉才提著一些蘇市特產的點心上了樓,看到阮清這個點還頭髮亂糟糟一副剛起床的樣子,忍不住說教道:「大小姐,作為一個女同志,睡覺睡到這個點就算了,還連累小彬他在這裡等你那麼久,飯都沒吃,想等你一起,你這樣懶,以後嫁出去肯定會被婆家嫌棄的,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
「易偉才!」阮清火氣噌噌地往上冒,「你少在這裡咸吃蘿蔔淡操心!你這麼心疼黃彬沒吃飯,你餵給他吃唄?我是綁你的手了,還是斷了你的腿?」
「還有我嫁人關你屁事?用得著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你也不看看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說教我?」
她並非是不講道理的人。
只是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噁心東西。
還什麼三從四德,滾一邊去!
大清已經亡了!
易偉才很少會被一個女同志欺辱,他原本就是仗著跟黃彬的關係,壓根沒怎麼把阮清放在眼裡。
甚至他還覺得連醫生都說黃彬的腿廢了,這阮清偏要給黃彬治,就像是很喜歡黃彬一樣。
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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