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當兵的脾氣沖,這霍營長肯定更了不得,指不定就是個黑面閻羅,女同志以後的日子可要難過了。」
聽了這個形容,屋內屋外的人都替夏彌捏一把汗。
眼見著,裡面越傳越離譜。
傅明走進屋,急忙解釋,「嬸子們誤會了,夏彌並沒有做你們想的那種事,她就是把我拖上岸了,其他什麼都沒做。」
「謠言止於智者,你們不要再胡說八道,我一個男人倒是不怕,可你們自己也身為女人,明明比我清楚這些謠言會給人帶來多大傷害。」
傅明義正言辭,臉色嚴肅,眼神堅定。
「這……你人都暈倒了,怎麼知道別人有沒有親你,再說了,聽說那小姑娘長得蠻標緻,要是嫁不成霍營長,嫁你也行啊,傅明。」
有人打趣道,大家都是看著傅明長大的。
剛才在輸液室幫忙的護士,聽到這些話,太陽穴嚇得突突跳不停。
不由感慨,這些人真是要感謝自己單純是群眾的身份,不然這話落到霍營長耳朵。
她嘖嘖搖頭,膽子是真大!
傅明皺眉,對這話表現得十分不滿,「用不著,我最後再解釋一遍,我不是溺水,夏彌也沒有親我!」
其他人見他生氣,連連哄道。
「是是是,你們沒有親哈哈,快別生氣了。」
「就是就是,我們也沒說不信你啊。」
傅明被氣走了,他走出醫院,越想越心煩意亂,他暴躁地撓了撓頭,內心一團亂。
-
夏彌換好筒靴,準備去趕海,招待所大姐叫住她。
「小同志,霍營長讓我轉告你說今天要起大風,讓你別去沙灘,你要是被颳走了,他就沒媳婦了。」
招待所大姐哈哈大笑,調侃夏彌。
「霍營長是真稀罕你,不過這邊的確是經常起風,你還是就在這附近轉轉,別去沙灘了。」
夏彌點點頭,「好,謝謝你啊。」
「不用謝,霍營長這些年沒少保護我們這個島,現在他要娶媳婦了,我也是真的為他感到開心。」
招待所大姐就坐在門口,同樣戴著圍巾,皮膚黝黑,一雙明亮的眼睛,眼角布滿皺紋,飽含風霜。
「他立了很多軍功嗎?」
夏彌對霍璟琛一直很好奇。
她就近坐在一張小木凳上,靜靜的聽大姐說起霍璟琛在島上的事情。
「何止啊,之前我們這一塊,早期還會有綠眼睛藍眼睛,金捲毛的洋鬼子回來,後面就是海盜了,隔三差五的就來,來拐人,來搶東西,反正他們缺什麼就來拿什麼。」
「都是霍營長他們帶人趕跑的,這些年,海盜被抓的抓,死的也都差不多了,去年又來了一波,最後還是被剿
了,可惜傅團長犧牲了。」
夏彌心情沉重,情緒被感染。
不知過了多久,大姐在回憶往事,夏彌卻在她口中往事中重新認識了霍璟琛。
「蘭花嬸,我想問問夏彌同志是不是住在招待所?」
傅明經過一陣思想鬥爭後,決定還是來找夏彌賠禮道歉。
夏彌就在門口,她看著傅明,「找我有事嗎?」
傅明一看夏彌,她仰著小臉,清澈靈動的水眸,正盯著自己。
「我是來想來感謝你,再和你道歉的。」
傅明見到夏彌,一下犯了結巴,只得趕緊鞠躬,錯開和她的對視。
「感謝我還能理解,道歉是?」
夏彌不明白他的意思。
蘭花嬸給傅明也拿了一張板凳,「阿明坐著慢慢說。」
傅明把在醫院聽說的閒言碎語委婉的告訴了夏彌,並誠懇的道歉。
「很抱歉給你帶來了困擾,早知道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拖累你,我就不應該再游回來。」
傅明沮喪的低下頭,無顏面對夏彌。
不應該再游回來的信息量太大,夏彌沒忍住往輕生的方向猜測。
「該道歉的人不是你,只是我們都太高估這群人的認知。」
這群人大半輩子都在島上度過。
她們的重點不是心肺復甦可以救人,而是心肺復甦會讓一個女人背負謠言。
傅明擔心的問,「霍營長會不會誤會?」
剛才那群嬸子在裡面的對話,是真的嚇到了他。
「不會,他昨天還給我送了好人好事獎品,他感激我救了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想東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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