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像江傑,沈智輝這種高學歷的人,心氣高是自然的。
夏彌迎著海風,步子堅定地邁向前方,絲毫不留戀。
沈智輝從生下來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哪怕是說錯話,被打成yp後,他憑著高學歷和知識也能在生產隊裡被人另眼相看。
他和江傑還有其他幾位同志,在生產隊成立了一個很小的補習班,專門幫助那些交不起課本費的學生上課,帶孩子們學習認字。
「趙同志,這位夏同志就是你上次提到過的新老師嗎?」
江傑問趙小瑩。
趙小瑩點了點頭,「是她,她丈夫是守備區的霍營長,她是來隨軍的,你別看她人不愛說話,其實會得可多了,人還聰明。」
「難怪從蘇州那麼遠的地方跑來。」江傑恍然明白。
「你們聊吧,我四處走走。」沈智輝明白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作陪。
既然已經到了目的地,他也不想再充當電燈泡,看兩人沒話找話,談一些無聊至極的話題。
沈智輝覺得和他們一起,不如一個人靜靜的獨處。
他一個人爬到較高的個礁石上坐著,聽著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耳邊是孩子們的嬉鬧聲,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岸線。
不知過了多久,沈智輝的視線鎖定在一抹嬌小的身影上。
沒了其他人打擾,夏彌一個人趕海樂得自在,蟶子捉煩了,她就去抓其他螺或者是藏在石頭縫下的八爪魚和螃蟹。
老規矩,桶的數量過大半,她就回收。
幾十幾十的積分到帳提示音,堪比天籟之音,夏彌的紅唇微微上揚,心情愉悅。
遠處的沈智輝察覺到不對勁,夏彌的抓螃蟹的手法老道,幾乎就沒有東西能從她手裡逃脫。
怎麼一個小桶遲遲裝不滿?
他帶著疑問離開礁石,沙灘印著他的腳印,一路停在夏彌面前。
「你的桶是不是壞了?」
突然頭頂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話,夏彌抬起頭,把夾住的螃蟹丟到桶里。
「你為什麼這麼問?」
好在沈智輝過來的時候,桶里的東西過半,夏彌正準備回收的時候,人就來了。
「我剛才看你抓了不少,按理來說,你這桶早該滿了,怎麼還是這麼少?」
沈智輝眼神依舊是攜著股不屑,哪怕是身處低谷,骨子裡的清高依舊在。
「和你有關係嗎?」
夏彌匆匆掃了他一眼,隨即垂眸,看著沙灘,她的睫毛又黑又長,陽光從頭頂打下來,睫毛在臉頰上垂下陰影。
恬靜文雅的人身上透著一股疏離感,臉上就差把離我遠點四個字寫出來。
「……」
沈智輝少有的吃癟,他尷尬的解釋了一句,「剛才沒有介紹完,雖然我爸是海城人,但我大學是在清華上的,我家目前定居在帝都。」
「誰問你了?」夏彌滿眼無語。
她心中忍不住吐槽,普信男還真是不分年代。
擔心這人繼續纏著自己,夏彌連忙補了一句,「我對清華帝大的學生不感興趣,還有我已婚,你最好還是和我保持距離得好。」
雖然夏彌不明白為什麼清華畢業的大學生會出現在這裡,但此刻她只想遠離這個普信男。
「你……」沈智輝被夏彌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夏彌翻了個白眼,拎著桶遠離這個怪人,離開的時候,她意識到這人剛才一直在盯著自己。
看來,她必須再找個隱蔽點的位置。
沈智輝目送夏彌遠去,心中煩悶,他剛才是被人嫌棄了?
夏彌換了個地方,靠著礁石附近,上面有不少的孩子在敲海蠣和撿其他海鮮。
前面是用漁網阻隔起來的,那邊就全都是生產隊的東西,按道理夏彌不能過去。
她拿出漏勺,蹲下身把潛在漁網下海兔混著沙子一起挖出來,抖動漏勺,沙子流失,原本滿滿一勺就只剩下半勺。
「夏老師,夏老師。」
夏彌挖得正起勁的時候,有孩子跑過來喊住夏彌。
「夏老師,張子傑腳被割破了,流了好多血!」
小男孩語無倫次,磕巴的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張子傑,怎麼又是他?
夏彌趕緊放了手裡的東西,「他在哪裡?」
「那個叔叔抱著他去醫院了。」男孩指著跑遠的沈智輝,「老師,你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夏彌問他,「你知道趙老師在哪裡嗎?」
從這邊走過去,起碼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醫
院。
「不知道。」
夏彌覺得也是,他們更熟悉趙小瑩,要是出了事肯定也是第一時間找她,沒找到肯定是因為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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