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晴看向張俊傑的眼神失望,開口強調,「嬸子,這尺子是我向張俊傑買的,一塊五,錢我都給他了,現在這尺子是我的。」
張俊傑沒想到王雨晴會直接說出真相。
他把頭埋得很低,不敢看牛嬸。
「這可是供銷社最後一套尺子,張俊傑,你就這麼賣給別人了?!」
果不其然,等著張俊傑的是訓斥。
張俊傑把頭埋得更低,聲音很小,「都是同學,而且雨晴說了會把尺子借給我一起用,我就賣給她了。」
這話王雨晴的確說過。
牛嬸恨鐵不成鋼,看著兒子欲言又止,轉念一想,又把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賣了就賣了。」
牛嬸故作大方,轉眼對王雨晴的態度就好了起來,「雨晴,這可是供銷社最後一套,嬸子知道你學習好,你平時可得多帶著俊傑些,他這個人腦子轉得慢。」
真是如此,當媽的腦子要是能分點給兒子就不錯了。
「嬸子,供銷社的尺子賣一塊二,你兒子賣我的是一塊五,怎麼都是你們賺了,怎麼聽著像是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王雨晴這個人性子直率,「我願意做這個冤大頭,也是看在陳俊傑弄丟了學費的份上,我是可憐他
才願意高價買尺子的。」
「結果你們居然在冤枉別人人,陳俊傑,你真不是個男人!」
眼看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形象崩塌,張俊傑死死掐著褲縫,不敢說話。
牛嬸臉色慘白,眼神在王雨晴和陳俊傑身上切換。
「你說什麼?」
王雨晴耐著性子,把陳俊傑找上門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
這下,眾人才知道,原來是陳俊傑粗心大意把錢弄丟了,擔心回家被罵只能變賣各種學習用品。
可憑著學習用品也湊不齊八塊錢,最後陳俊傑才想出污衊人的法子。
「還說你這不是敲詐?」
夏彌注視牛嬸,「理直氣壯的跑來找別人麻煩,敢情賊在自己家,果然無論什麼年頭都能看到賊喊做賊的人。」
牛嬸不占理,徹底無話可說,只是一個勁的瞪著兒子。
「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陳俊傑不說話。
牛嬸把錢還給魏木匠,臉上是虛偽的笑容,「魏木匠,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兒子的問題,孩子還小,你別和他多計較。」
「敢情就你的孩子小,別人的孩子就不小,剛才還咄咄逼人,對孩子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那時候怎麼不想想別人還是個孩子,怎麼要和別人計較呢?」
夏彌站在一旁暗戳戳的補刀。
「關你屁事,這是我們兩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挑撥離間。」
夏彌神情嫌棄,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們的關係都不用挑撥,你剛才什麼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大嬸,可得好好教育孩子啊,別讓他走了你的老路。」
夏彌的話很直白,說得牛嬸無地自容。
「你!」
「我什麼我,話都說不清楚了麼,剛才不是很牙尖嘴利的嗎,怎麼,也知道你冤枉老實人了,心虛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嗎?」
夏彌緊追不放,誰讓剛才這人一口一個畜生的喊黑豹。
她還有更惡毒的話等著呢。
「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想掩蓋掉剛才對魏家人的傷害,臉皮真是堪比城牆厚,厚得不行。」
有了夏彌的引導,魏子楓站出來,不願意就這麼原諒了牛嬸。
「是啊,牛嬸,你剛才說的那些難聽的話,憑什麼你一句道歉就要一筆勾銷?」
兩句話牛嬸被架起來,哆嗦著嘴皮,「那你想怎麼辦?」
接下來的都是魏家的事,夏彌說爽了帶著黑豹離開。
今天黑豹立功,回去的時候頭揚得高高的,有一種自豪的感覺。
霍璟琛回來也察覺到了它的狀態不一樣。
夏彌把今天下午的事分享給他,說道,「我去供銷社買了點筒骨,今晚我們喝筒骨湯,黑豹也喝,還能啃骨頭。」
趴在一旁的黑豹汪了一聲,吐著舌頭,眼睛黑亮有光。
「你沒受傷吧?」霍璟琛聽完下午的事,看向夏彌的眼神擔憂。
「我沒事,還沒到打人的地步。」
霍璟琛剛要收回視線,發現夏彌手背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一看就是被刮或者是抓的。
「你手上的傷是狗弄的?」
霍璟琛低頭拿起黑豹的右前爪,「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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