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到了些,不過很快就沒了,掌柜還一桌送上一道菜壓驚。」
「小人也有幸多吃了一道」說到這裡劉根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沒事,趕車吧。」
「欸欸」劉根答應了一聲。
錢寶心裡卻思量開了。
看來是使用界域了,慕寒卿似乎比她想像中的更強大些,她竟然都沒感覺到,當然也可能是她關注的點不一樣,畢竟全身心的都在黑衣人身上,忽略了也是有可能的。
悠然居樓上,正在破損窗側的慕寒卿目視著馬車走遠後,這才離開。
隨後早就等待在側的師傅快速的將破損的幾扇窗子拆除換上新的,動作熟練的一看就是經常做。
確切的說應該是以前經常做,畢竟作為曾經最有希望坐上皇位的二皇子,可是其他皇子最為忌憚的存在,但自從中毒身子虛弱以後,這樣的事情就少了許多。
不過只是針對皇子,對於某個人而言刺殺或者活捉壽王是他畢生的心愿。
「沒留下活口?」
「沒有」慕白搖頭,趕緊解釋:「爺,此事可不關小的事,是女神仙太厲害了,就這麼三下五除二人都倒下了。」
「無礙,能發揮他們的余效讓寶兒活動活動筋骨也算是他們的福氣。」
只要一提到錢寶慕寒卿目光不自覺的就柔和下來。
慕白也跟著笑起來,遇上女神仙也算是他們倒霉,在他手裡或許還有逃生的希望,但犯到女神仙手裡那真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慕白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女神仙動手時的震撼,那四堆肉泥,想想還有點發毛呢。
其實這些人早就被發現了,只不過主子懶得搭理他們,沒想到竟然選擇了這一日出手。
「爺,趙修的藏身處暫時沒有找到。」
「沒事,只要本王還活著一日他就不會放棄,總會露出馬腳。」
「走吧,回府,正好去看看那個讓他關心的人。」
說到此人慕寒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兩年了,已經兩年沒有會會他的那位好師兄了。
壽王府。
巨大的地牢之門被無聲的打開,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在地牢里傳出幽然的迴響,咚咚的每一次都似乎在點燃著一首死亡的戰歌。
陰冷狹窄的地牢里處處都透露著陰森的氣息,空氣中瀰漫著死寂的氛圍,牆壁上的青苔都仿佛滋生著莫名的仇恨,一盞盞幽暗的燈光坐落在牆角,映襯著牢房四壁的慘澹光線。
壓抑死寂,處處充滿著陰霾,身上裹著銀鼠皮大氅的慕寒卿一步一步走進了地牢的最深處,也是最昏暗的一處。
很快就矗立在用精鐵打造的牢房門前,就連四周的牆壁同樣也是用精鐵焊制,此刻一道蜷縮著的身影縮在牆壁的亂草堆中,兩道粗大的鐵鏈緊緊怎樣將人禁錮,鎖在了琵琶骨上。
「鑰匙」慕寒卿冷漠的聲音在牢房中猛然響起,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窩在亂草堆的人身體一顫。
接著是牢門被打開的聲音,侍衛們也已經麻利的將一張乾淨的圈椅放在了牢房內,墊上了厚厚的墊子。
「爺」慕白體貼的奉上了一方用藥水薰染過的帕子供爺掩鼻,遮蓋些牢房內讓人窒息的難聞味道。
慕寒卿沒接,緩步向前,一雙眼睛時刻都沒有離開過蜷縮在地上的那個人。
「既然已經醒了,何必再裝呢?」
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哈哈哈,你終於來了,多少年了……」隨著鐵鏈聲響起,仿若一具骷髏般的人從地上緩緩的坐起,與此同時草堆里一隻老鼠快速的一閃而過。
破爛的衣服勉強能夠遮住那千瘡百孔的身體,一頭亂糟糟成團的頭髮摻雜著雜草泥土窩在身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濃烈的腐敗氣味,但卻實實在在的還活著,那一雙布滿了陰霾血絲的眼睛緩緩抬起看向高高在上的人,嘴角緩緩的拉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
「咳咳咳,命還真大」仿佛自言自語般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然後也不管被鎖住的琵琶骨一雙部布滿累累傷痕僵硬的手用力扶住牆上的精鐵,緩緩的讓自己站直了,身體靠在上面。
「都這樣了,嘴還是這般的毒,就這麼斷定本王不會要了你的命?」慕寒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白皙的指腹輕輕的在鼻翼揮了揮,仿佛眼前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你不會殺我,哈哈哈……」男人似乎有些瘋魔,大笑起來。
「確實,師兄雖然你對我不義但我這個當師弟的卻不能不仁,讓你活著算是對得起師傅了多年來的教誨和付出。」
「滿口的仁義道德,其實你就是謊話連篇,若不是你蠱惑了師傅,師傅又怎麼會捨棄我這個大師兄將什麼給了你,甚至連幾十年的功力
都傳給了你,不公平……我陪伴師傅近二十年,竟然比不上你這短短的數年,憑什麼,憑什麼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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