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雖說西北戰事是結束了,可南領戰事依然吃緊,而且又臨近年節,上面的那位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選妃?不是很奇怪嗎?」
魏氏:「……」
閨女這麼說確實也有道理,是有些奇怪,可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國公府里又沒有女兒家,是以魏氏也懶得多想。
「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是有其他什麼事情吧?」
「管他呢,左右與咱們也沒有關聯」
「確實」錢寶點頭。
聽八卦聽的一時興起,忍不住多想了點兒,當然也可能和她末世養成多疑的性子有關,遇事總忍不住多想一點兒。
娘說的對,這種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也不必費腦筋。
皇帝要的是朝中大臣子女的八字,這裡面可不包括她。
後來想到今日的大咧咧,錢寶腸子悔的都青了,但誰又能想到弄了這麼大的陣勢皇帝只是為了尋找與壽王八字相合的那位。
無論朝中臣子們如何的猜想,但最終的結果終究還是將家中有適齡女眷的八字呈了上去,畢竟皇命不可違。
膽子大的有遠大志向的甚至都已經開始做起了美夢。
壽王府。
慕寒卿摩挲著手裡寫著八字的紙張,目光中帶著些許遲疑。
「爺」慕白提醒一句「爺可想好了,到時候女神仙知道了……」
您能否承受女神仙的怒火,這一句慕白是在心裡說的,不過言語之外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
慕寒卿自然知道,更知道以如今寶兒的身份想要娶她進門換個人也許不難,若是他的話絕跡是不可能。
雖然高位上的那個也是他至親的親人,但人心難測,更何況是高處不勝寒的那位,一旦知道他已經有一雙兒女,即便是親弟弟即便他身中「劇毒」慕寒卿也不敢去賭。
最最重要的是,錢寶就像是那飄渺虛無的風,想要留下太難了,這日子足夠他了解這姑娘的性子,太過於理性,一雙眼睛仿佛能夠洞察所有,若要以先前的溫水煮青蛙怕是很難看到結果,他是能等,但孩子們不能等,他想讓自己的子嗣能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享受著壽王府所有的一切。
他的兒女本該如此,哪怕他有著當宗師的外祖,有著
戰神的祖祖。
看著手中的紙張,片晌慕寒卿仔細折好放進信封。
慕寒卿:「不用擔心,寶兒那我自有應對之策。」
如此慕白放心了,主子既這麼說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八字?」
「不急,年關過去再放進去也不遲。」
聞言慕白更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差點以為他們連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是,都聽爺的」慕白的聲音明顯鬆快了很多。
「曾景毅那邊還是什麼都不說嗎?」
「沒有」慕白搖頭。
「爺,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若……」
下面的話消失在慕寒卿微微抬起的手掌上。
「師傅一生只收了我和師兄兩個徒弟,師父待我如子,但對於大師兄的感情更深,在師傅彌留之際我曾經答應過他,若是有朝一日師兄誤入歧途給他三次機會,這次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師傅的墳前,當時他是有機會殺了師兄的。
第二次,是從憤怒的父皇手中將他帶了出來,否則早就沒命了。
512.沒有下次
「爺,那趙修那邊呢?」
「暫且按兵不動。」慕寒卿默了默。
「你去一趟,告訴他上元節之前是我給他的最後期限,上元節之後若依然一意孤行,我與他的師兄弟之情便兩清了。」
「是」慕白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爺。
被自己最敬重的師兄背刺,最痛的是王爺。
想要知道答案,以他們其實有很多的手段,可王爺都沒用,只是想要親口從那人的口中得知。
他們家爺爺看著無情狠戾,實則最心軟了,憑他下毒謀害王爺早夠死無數次了。
掃了一眼離開的慕白慕寒卿把那張寫著八字的紙張又拿了出來,眸色瞬間變得柔和,接著又微微凝眉,指腹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當天夜裡一道黑影自壽王府掠過出現在國公府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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