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被拆掉了,余醉在山頂蓋了一片別墅。
本來想把爺爺的墓也圈在別墅里,讓爺爺享享福。
結果當晚就被爺爺託夢:「臭小子!你當我是樂樂那頭小豬嗎!快放我出去!」
余醉只好作罷,把房子平移到爺爺旁邊。
在楓島住到4月底,5月一整月他們都呆在熱帶雨林,等被稱為雨林地標的龍腦香樹傳播種子。
這種樹可以長到70米高,為了防止種子從高空掉落被摔碎,大樹給每顆種子都長出五片葉片。
種子下落時這些葉片會像螺旋槳般旋轉起來,保佑種子安全地飛離母親。
陳樂酩仰頭看著滿天的種子飄落下來,伸出雙手大聲宣告:「我也有葉片保護!」
他的葉片是哥哥的雙手。
余醉試圖傾儘自己的所有來教會陳樂酩,什麼是愛,教會他,自己童年裡未曾擁有過的東西。
他珍惜並讚頌陳樂酩的一切,守護陳樂酩的純真和慢慢成長的心靈。
他最常對弟弟說的話就是:「Kitty,你比金子還珍貴。」
他把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拆開,加固在弟弟幼小的心臟之外。這樣即便陳樂酩早晚會發現這是一條爛透了的人間道,也能平靜坦然地大步向前。
可他不知道哪一場雨水出了問題,導致筆直的小樹偷偷長歪。
陳樂酩人生中第一次夢遺,發生在哥哥手裡。
那個夜晚蓬勃安靜,少年的身體悄悄長大。
他以為哥哥還在睡覺,緊張慌亂又不能自已地握著哥哥的手安慰自己。
其實余醉在他的腿剛纏上自己腰時就醒了。
但看他抖成那樣,到底是沒忍心出聲打擾。
他就這樣敞著手,放任自己養了十三年的孩子在自己掌心裡長大成人。
一小灘溫熱淌出來時陳樂酩尤不知足,竟然還仰著意亂情迷的臉來吻他的唇。
兩道呼吸交匯的前一刻,他睜開眼捂住弟弟的嘴:「你不能連這個都要我教。」
陳樂酩一驚,往後退開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他受不了離哥哥太遠。
「為什麼不能?」
他跨到哥哥腰上,身子埋在哥哥胸膛,吐著熱氣,眨著眼睛,紅暈從耳後蔓延到鎖骨。
「我喜歡哥哥,哥哥看不出來嗎?」
哥哥教會他什麼是愛,那他愛上哥哥理所當然。
余醉正想抽紙擦手,聞言一把將他的東西抹到他臉上:「下去。」
陳樂酩不動,頂著被弄髒的臉有恃無恐,舌尖舔一下唇邊沾到的那點,頓時難吃得皺起眉頭。
「好苦,哥哥的也是這個味道嗎?」
沒有哪個弟弟會問自己哥哥的精ye是什麼味道,余醉覺得陳樂酩讓他教壞了。
「我數三個數。」
他發布最後通牒。
陳樂酩依舊不動,一雙眼水光涔涔地望著他,鼻尖和嘴唇都很紅,那麼可憐又執拗。
余醉直接推開他下床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兩聲抽泣。
「……」
從槍林彈雨中廝殺出來的男人,愣是被這兩聲抽抽困在門裡。
沒辦法,弟弟困住他的枷鎖是用眼淚做的。
那麼脆弱易碎,那麼無堅不摧。
他轉身走回床邊,把弟弟摟在懷裡。
陳樂酩小聲控訴:「哥對我好兇。」
稍微對他冷下臉就委屈成這樣,余醉無奈又好笑:「我抽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我真的好喜歡哥哥。」陳樂酩仰頭認真地看著他。
「不可以。」
「為什麼?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不是嗎?」
被哥哥的血液供養長大的小孩兒,會永遠留在哥哥身邊,被哥哥掌控,受哥哥教養。
他脖子上有一道無從得見但堅不可摧的枷鎖,那道枷鎖連接著哥哥的血管。
但余醉說出的話溫柔又殘忍。
「kitty,我很愛你,愛到超過我的生命。」
「但我不喜歡你,我對你沒感覺,我沒打算和你發展超出兄弟以外的關係,你只能是我弟弟。我不可能對自己親手養大的弟弟產生性慾,明白嗎?」
他自幼就排斥和人相處,厭惡親密關係,作為陳樂酩的哥哥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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