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GG,說是幫我攔截了,誰攔截的?後台嗎?」
「對啊,後台不就是幹這個的。把眼睛閉上,給你噴藥。」
「嗷。」陳樂酩閉上眼睛,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余醉那邊怎麼樣了,還不該處理完嗎?」
「估計快了,他耐心一向很差。」
「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就一個小雜碎。」
「可我怕他受刺激,這才剛好沒幾天。」陳樂酩愁得兩條眉毛撇成個八字。
汪陽聞言像聽了什麼笑話:「哎呦我的少爺,你當他是什麼人啊,說受刺激就受刺激,這世上能刺激到他的事就那一件。」
「嘶!好疼。」陳樂酩被蟄痛的藥水噴在傷口上,疼得往後一躲,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小藥瓶。
「啪嗒」一滴殷紅的藥水砸到地上,變成一滴血。
李善仁趴在那灘血上,雙手雙腳都被秦文綁得結結實實。
余醉剛審完人,正在吧檯後洗手。
就聽那早該斷氣的人還在掙扎:「你們不能殺我……」
秦文都煩得夠嗆,「你有完沒完?」
「呵呵呵……」李善仁奄奄一息地笑著,「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活下來……我不能死……」
他那隻僅剩的眼睛死不瞑目似的大睜著,語氣緩慢地念出幾個字。
「太平公館……訂婚典禮……體檢報告……」
余醉猛地抬起頭,眼底一層駭人的紅斑。
一瞬間泛起來的,猩紅的顏色幾乎蓋住他灰綠的瞳孔,緊接著他整個人開始震顫、呼吸不穩、下頜咬緊,額頭上爆出一層浮凸的青筋,脖子上最粗的那根血管狠狠鼓動了兩下。
他透過面前的鏡子死死瞪著趴在地上的李善仁,眼中透出股要殺人吃肉的陰狠。
他這副樣子秦文太熟悉了。
熟到即便曾見過那麼多次依舊禁不住後退了一步,渾身血液逆流到頭頂,乾巴巴地勸說:「冷靜點兒,二哥,樂樂還在樓上,你會嚇到他……」
余醉轉過身,歪著頭。
令人窒息的陰森感鋪天蓋地地向前蔓延。
秦文垂在腿邊的手哆嗦了一下。
良久,余醉咧開嘴角:「你還知道什麼。」
「很多……」李善仁從牙縫裡擠出氣音。
「3037,我知道你很多秘密……」
「我死了,還會有別人替我告訴你弟。」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這一輩子都過不安生。」
「你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這些呢?」
「你想他知道他失憶前,你這個好哥哥都對他做了什麼嗎?」
「你想讓他知道他是被你逼死的嗎?」
「你說……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還會這麼死心塌地地愛你嗎?」
秦文後背噌地泛起一股涼意,腦袋裡只剩一個念頭:完了。
耳邊響起「嗡」地一聲轟鳴,吧檯上所有酒都被掃蕩下來。
之後的一切都是混亂的。
他沒看清余醉是怎麼沖向李善仁的,更沒聽到樓上的腳步聲是什麼時候響起來的。
只感覺一股氣流迎面潑過來,然後臉上濺了一層腥熱的液體。
門外的保鏢聞聲趕過來,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得癱倒在地。
空氣被浸染得腥臭,各種聲音清晰又詭異,誰都不敢細看的角落裡正上演的事和凌遲無異。
他們之中有以前就跟著余醉跑船的老人,還有最近新招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個個拔腿就跑,連叫帶吐地狂奔向門口。
幾個老人穩穩心神勉強站起來,雙腿不住地打顫,問秦文該怎麼辦。
情況緊急,秦文就是再慌也得逼自己穩住。
他扯開一卷繩子,語速又急又快:「我沒辦法,我不是靳寒更不是霍深,我攔不住他,我們今天就是都交代在這兒可能都攔不住二哥,不怕死的和我上,怕死的去藥房找鎮定劑。」
兩個人站出來,另一個奔向藥房。
秦文把繩子綁在自己和那兩個保鏢身上,說一會兒無論如何都要把余醉攔下來,他徹底失控了,等他收拾完李善仁就會對自己下手,到時候可不是割舌頭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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