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樂酩不說,一味生悶氣。
余醉又逗他沒夠,就愛看他著急跳腳。
「過兩天就生日了,這麼等不及?」他捏捏弟弟的臉蛋。
陳樂酩哼哼著把頭擱在他大腿上:「簡直度日如年!」
「起來,弄我一褲子水。」
陳樂酩暴風甩頭從一褲子弄到一身。
余醉:「你就天天找抽吧。」
「閒著也是閒著嘛。」
陳樂酩打了個哈欠,問他螞蚱好不好吃。
余醉說還行。
陳樂酩就滿足地眯起眼。
「明天我還給你抓,抓到了都給你吃,要不然乾脆養一點吧?」
「這麼好?」
「那當然!」陳樂酩驕傲一仰頭,「我說了我會對你好的,會好好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
余醉有被孝到。
「謝謝,我目前生活還能自理。」
陳樂酩就又生氣了,叼住他的手指當螞蚱咬。
第一茬青菜很快就下來了。
豌豆尖打了湯,紫菜苔做清炒,雞毛菜和櫻桃蘿蔔就拌沙拉。
余醉還在農家樂大姐那裡弄來一頭羊,幾個人在酒吧天台上露天燒烤。
陳樂酩只要不滑雪不爬山,不管什麼時候都精力滿滿。
閒著是不可能閒著的,一天不找事他就渾身痒痒。
一開始找事的對象只局限於汪陽和秦文。
最近他可能是假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成熊心豹子膽,敢對哥哥欠兮兮地下手了。
考慮到他前一天晚上吃太多,余醉就讓他早上多睡會兒,自己去幫他澆水。
起來在弟弟臉上親了一口,隨手套上件寬鬆白背心,余醉捏著煙盒往樓下走。
他不抽菸,一直都不抽。
煙盒裡只有弟弟以前給他卷的茶葉菸絲,不點火光咬在嘴裡嘗味道的那種。
早上八點多。
汪陽他們已經在樓下吃早飯了。
余醉剛醒還有點起床氣,嘴裡叼著煙,一手插兜,一手拎著水管往菜地里呲。
澆得好好的,陳樂酩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困得東倒西歪,眼睛都沒睜開,身上那一套大出幾號的背心短褲明顯就不是自己的。
汪陽問他穿的誰的衣服。
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穿錯了。
不好意思地撓撓臉,站在樓上伸了個懶腰。
本就寬大的背心下擺隨著動作縱上去,露出他飽滿的一塊腹肌,胳膊腿白胖肉感。
他正嘴巴大張打著哈欠,張到一半看到哥哥,突然壞笑。
然後汪陽就見他左手前右手後,擺出似曾相識的助跑姿勢,一陣風似的衝下來,在余醉屁股上甩了一巴掌,然後一陣風似的跑走。
短短半分鐘,全場安靜。
汪陽和秦文目瞪口呆,嘴裡的包子紛紛掉在地上,唰地起身給他鼓掌,連連稱讚他真是個勇士。
然後這位勇士就逃跑未遂,被哥哥當場抓獲,當著兩名觀眾的面被酣暢淋漓地抽了一頓皮帶。
後面腫起老高,褲子完全穿不上了。
陳樂酩趴在床上晾著紅紅燙燙的屁股,恨不得碰一下都要可憐兮兮地亂顫。
他假模假式地哭了一整天,倒是也硬擠出來幾滴眼淚,邊擠邊用餘光偷瞄哥哥的神色。
余醉十分冷漠,並不理會。
瞬間假傷心就變真傷心。
陳樂酩覺得自己不過是小小的挑釁了一下就被收拾成這樣真是太慘了!完全沒有天理啊!這戀愛真不是人談的!嘩嘩流下悔恨的淚水。
直到晚上他哥把他和行李一起打包放上車。
陳樂酩閉上哭累的嘴巴,幽怨地瞄著駕駛座:「幹嘛啊,帶我去約會嗎?我告訴你晚了!」
「我是真的很傷心,非常傷心,就算你帶我去那種很刺激的情侶酒店給我買花向我求婚對我說一百遍我愛你我也要考慮下要不要原諒你——」
話音被唇上冰涼的觸感堵住。
他睜開眼睛,看到哥哥把一把鑰匙貼在他嘴巴上。
「……唔?」
「山上別墅的鑰匙,提前一天過生日,可以原諒我了嗎?」
「天吶天吶天吶!」
陳樂酩喜從天降,話都不會說了,一個猛子撲過去在他臉上叭叭叭親了好幾口。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什麼時候真的生過你的氣!」
余醉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冷哼。
「不是鬼哭狼嚎說我虐待你的時候了?」
「哪有,我可沒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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