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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想啊,想清楚再給他答案,你這樣算怎麼回事啊。如果讓我知道秦文要吃藥才能和我上床,我立馬把他閹了然後扭頭就走。」

「沒什麼好想的。」余醉的聲音很輕,「如果註定我這一輩子都要陪在他身邊,那以什麼身份陪,就由他說了算。他想我是哥哥我就是哥哥,想我是愛人我就是愛人。」

「那你的意願呢?不重要嗎?」

余醉呼出一口熱氣,藥物開始起效了。

他沒有回答,徑直上樓。

但汪陽已經知道答案。

他的意願或許很重要,或許不重要,沒人在乎,他自己也不在乎。

很多時候,向他發號施令的是心臟,而非大腦。

他的意願存在於他的大腦中,而陳樂酩占據著他整個心臟。

余醉向前一步,踏入光中。

臥室門打開,樓道里的光漏進來也是狹長的一小條。

陳樂酩剛在眼淚中睡著,就感覺到嘴巴被一條濕濕熱熱的東西舔過,身體被一股力量罩住,手腳仿佛被釘進床板似的不能掙脫。

他以為自己被鬼壓床了,還是個色鬼。

下一秒,熟悉的苦薄荷味衝進鼻腔。

嘴裡被擠進來一顆硬糖。

「唔……」他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發顫:「……哥?」

「嗯。」余醉吻他,掰開他的嘴巴,強而有力的舌頭伸進去撻伐。

「哥吃糖了嗎?」陳樂酩被弄得暈頭轉向,聲音含混不清,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只有在夢裡,哥哥才會這樣對他。

「二寶糖,還是檸檬味的。」他嘗出來了,含著那一小片糖,也含著哥哥的舌尖,雙手緊緊地圈上去摟住哥哥的後頸,「怎麼不吃橙子的?」

「沒拆到。」余醉解開他的睡衣扣子。

「拿來讓我給你拆啊,我能拆到——唔。」

陳樂酩被碰到要害的地方,連忙把自己蜷縮起來,側著身縮在被子裡。

余醉停下動作,雙手撐在他頸側等他反應。

「哥怎麼了……」陳樂酩全身都是紅的。

余醉沒作聲,看著他,又要再吻。

陳樂酩捂住他的嘴:「等等!是要……是要那個嗎?」

「嗯。」余醉言簡意賅。

陳樂酩愣了幾秒,忽然把臉扭過去埋進床里。

余醉看到他伶仃的肩背一抖一抖地顫起來,聲音悶悶的,哭得很小聲。

「怎麼突然……突然就……」

「想你了。」余醉有無數個瞬間覺得自己該下地獄。

他低頭啄吻弟弟肩膀和耳後的皮膚,問他:「要嗎?」

陳樂酩根本扛不住這個。

哥哥肯給他一個真心實意的擁抱都夠他開心好久,現在無疑是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遇見汪洋河流,卻不知那只是海市蜃樓。

他轉過頭來,細密的睫毛在夜燈下期待地抖動著:「是喜歡我,才想和我做的嗎?」

余醉說不出話,只是點頭。

陳樂酩推開他跳下床,「哥哥等我一下!」

下面還裹著膠帶,得趕緊拆開。

他拆得很急,急出滿頭大汗,生怕哥哥反悔走掉。

終於拆完時可憐的小樂樂被他弄得紅紅腫腫的一碰就蟄得疼。

但陳樂酩不覺得疼,只覺得快樂。

之前幾次哥哥都被他下了藥,只有這次是清醒的,心甘情願的,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一次肌膚相親靈肉結合,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陳樂酩臉蛋紅紅地照了照鏡子,一溜煙跑回臥室。

「我來啦!」他用百米跨欄的速度飛奔到床上,被哥哥一把抱住。

余醉一摸就知道他給自己折騰腫了,伏下去親親他,張嘴含住。

陳樂酩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

哥哥是愛他的。

就是愛的。

即便只有一點點那也是愛。

不然哪個男人會做這種事呢。

這次是余醉幫他做的kuo張,很溫柔很體貼。

進入正題時還會問他舒不舒服,疼不疼,完全不像上次那樣,絲毫不顧忌他的感受。

陳樂酩暈乎乎的,半條舌尖吐出來搭在唇上。

看著像被搞傻了。

他說舒服,不疼。

余醉又問:「比上次好一些嗎?

陳樂酩說好很多,但上次也不疼。

「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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