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輸更讓人茫然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輸在了自己還不夠腦殘?
許維站起來,他耳邊還是馮垣的尖聲:「臥槽!真贏了!我爽了!」
許維轉頭白了他一眼:「小點聲,謙虛。」
馮垣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許維。
不是,他們的許大暴君,還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念?
許維他們走過去和IKG的選手握手,他們和IKG沒什麼交情,因此也沒有寒暄或安慰,只是很平常的握個手,然後朝前走。
只有在和費松握手的時候,許維的動作才慢了點。
費松的手心全是汗,看著許維的眼神裡帶著不甘,憤怒和一股難以形容的羞恥。
許維微微俯身,費松冷笑道:「滿意了吧?」
許維不在乎他的算話,他也笑,語氣很輕鬆,但並不怎麼陰陽怪氣:「也不算很滿意,教你一個道理,別到處給人當爹。」
說完許維就站直身體接著去和下一個握手。
費松看著許維的後背,他不明白許維這個曾經的垃圾,怎麼就能走到現在,以前是他風光得意,許維只能看他的背影。
賽後採訪又花了四十多分鐘。
許維離開場館的時候一直在不斷揉肩,被姜斌看到了以後很認真地提醒:「你這段時間把訓練時間減一減,你最近一直在揉肩膀。」
走在前面的許維停下腳步,他自己也有點納悶。
在他自己的世界,訓練強度可比現在更大,當時為了成績他簡直把自己當成了鐵人,有大半年每天只睡不到六個小時也沒有肩傷和腰傷。
怎麼來了這兒,才不到半年,肩膀就開始痛了?
他又不是沒有堅持每天健身。
「回去我去按摩一下。」許維晃動了一下胳膊。
馮垣也有點奇怪:「你身體底子不是挺好嗎?」
許維:「我也不知道。」
他和原主的生活軌跡不同,可能是原主以前受過傷?有空他去問問周子豪。
姜斌以過來人的口吻說:「你們年輕,還不知道不愛護身體的後果,等你們過了二十五就知道了。」
「二十五以後也很年輕好吧?」馮垣反駁道:「我覺得過了四十才能算中年,三十都是年富力強。」
姜斌:「你知道個屁,你去問問其它遊戲圈的電競選手,過了二十五狀態真不一樣。」
馮垣驟然被吼,十分委屈,但不敢反駁。
許維上了車就給周子豪打去了電話。
周子豪的小超市已經開業了,因為辦下了菸草證,地段也還行,所以營業額勉勉強強,養活他自己不成問題,每個月的收入能跟之前打工的工資持平了。
最近周子豪說的最多的是他要存錢買房。
平峻縣的房價雖然在同樣的貧困縣裡算高,但只要不買新小區,老小區的價格還算正常,不少老小區也裝上了電梯,周子豪想買的就是這樣的房子。
許維提出過借錢給他,但周子豪拒絕了。
周子豪是個犟骨頭,他似乎是覺得,只要他和許維有了金錢上的糾葛,他們的友情就不純粹了,就不平等了,許維就成了他的債主。
他最多只能接受許維和他「合夥」,小超市就是他們合夥的結果,每個月周子豪都會把分成打給許維,雖然也不多,但周子豪很安心。
「你的肩膀?」周子豪,「我不知道啊,你以前總受傷,你忘了?你打架的時候從來不顧後果,初中的時候你跟高中部的打架,本來說好單挑的,結果他們去了四個,我們挨打挨慘了。」
許維:「……」
周子豪:「不過上回我看見他們了,他們現在混得不好,沒去讀大學,現在就在縣裡混,好像在當網管,還在我那買了散煙。」
許維茫然:「散煙?」
周子豪笑了兩聲:「貧困縣嘛。」
社會在發展,但平峻縣總是發展的慢一點,以至於富的很富,去了省會依舊富,窮的很窮,留在平峻縣繼續窮,所以不少小賣部和小超市還保留著賣散煙的風俗,煙能整包賣,也能一根一根的賣。
周子豪高興道:「我們那一級,估計就你混得最好!」
許維倒是很謙虛:「不是混得好,是掙得多。」
周子豪沒明白:「不都一樣嗎?」
許維笑了笑,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以前住過院嗎?我不太記得了。」
周子豪:「沒有吧?我印象里沒有,你受了傷也不會說的,就自己硬撐著,高一那年我們不是上山玩嗎,你非要從山坡跳下去,結果摔得特別慘,我以為你骨頭斷了,都嚇哭了,結果你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還去上學,什麼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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