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肯定不會漲工資,但只要成績好,明年是肯定會漲的。
許維的工資已經快頂格了,明年就算漲,也算不了多少。
「我還是先想好明天怎麼打吧。」馮垣搓了搓手,「要是贏了,我也是個冠軍。」
春季賽冠軍可也是冠軍。
到現在為止,他們雖然有了德瑪西亞杯冠軍,但和春季賽相比,德瑪西亞杯的含金量就不行了,冠軍之間亦有差距。
就像不管有多少個聯賽冠軍,哪怕MSI奪冠,含金量也永遠比不上世界賽。
任何隊伍,拿不到世界賽冠軍,就不配成為世界第一,選手也一樣,一個選手玩得再好,聯賽冠軍再多,沒有世界賽冠軍,也當不起「世一」這個頭銜。
「那你快回去睡。」許維打了個哈欠,他也確實困了,「別太興奮,睡不好影響狀態,你要是實在亢奮,就去找老薑,他那有褪黑素。」
馮垣站起來:「是得找他要點,我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小學要出去春遊前的狀態。」
許維目送他出去,馮垣一走,許維就準備去洗澡。
不過他並沒能洗成,繼馮垣之後,陳陽和楊涵哲也來了。
許維:「……」
他並不想當知心大哥哥。
然而隊友們比起教練,更願意找他傾訴,不管是因為生活上的還是比賽上的。
許維十分不耐煩,然而作為隊長,這也算是他的工作之一,只能耐著性子聽他們說,給幾句不痛不癢的建議,然後再把這群心滿意足的傻子弄走。
平時這種情況比較少,這因為明天就是總決賽,所以每個人都來找他做「心理按摩」,包括看起來最不需要的安拓。
比起愛說話的馮垣,安拓只喜歡在有八卦的時候說一說,平時還是很安靜的。
他有點自卑——許維看得出來。
雖然在德瑪西亞杯奪冠後,安拓的自卑情緒好了很多,但依舊不算太好。
許維覺得安拓有點愛捧著自己,每次許維說什麼,安拓經常都是第一個回應的,出去買東西也是,安拓經常會忘記買自己需要的某樣東西,但一定會記得給許維買一包糖。
哪怕許維從來沒有要求過他。
要說討好型人格也不至於,於是許維只能猜測,安拓估計是害怕明年沒法續約,只能提前討好許維這個在隊內有話語權,又和老闆說得上話的人。
但許維不能點明,一旦點明,以安拓的性格,肯定會羞愧欲死。
哎。
許維都有點心疼自己了。
像他這樣心理沒有一點問題的人實在少見。
被騷擾結束,許維洗完澡後也睡不著了,只能去找姜斌要了褪黑素,吃完就戴上眼罩耳塞,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睡覺。
這一覺許維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天。
睡得腦袋都有些暈,他難得睡這麼長時間,下樓的時候腳都有些飄。
但很快就不飄了。
許維:「……」
他出來的時候只抓了兩下頭髮,臉都洗的十分敷衍。
站在大廳里的男人沖他笑了笑。
許維也略有些不自在地回笑。
該死,他昨晚洗頭了,看起來應該不會太邋遢。
男人剛辦理完入住,他沒帶什麼東西,行李箱都沒有拖,手裡拿著房卡朝許維走來:「這個點才起?」
許維假裝沒聽見:「你不是說下午才能到嗎?」
「臨時改了行程。」傅庭洲笑著說,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許維幾乎是瞬間明白傅庭洲的意思,他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頭,果然找到了幾根頑強翹起來的頭髮。
按了幾次按不下去後許維放棄了:「回去用水抹一抹就行。」
「你吃早飯了嗎?」許維問傅庭洲。
傅庭洲:「吃……沒。」
前一個字他說的小聲,許維沒聽見,許維笑道:「正好,我也餓了。」
比賽晚上七點開始,他們五點才入場,白天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當天一般來說都不會把選手管得太嚴。
許維和傅庭洲離開酒店,許維穿的十分隨意,寬大的黑色短袖,一跳運動褲和一雙人字拖,好在傅庭洲這次也沒有穿正裝,兩人走在路上倒沒人被看。
他們隨便找了家餐廳,店家的態度很豪放,交流全部靠吼。
「今天打完,又可以放假了。」許維給自己和傅庭洲倒上茶,「你是明天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今晚看完比賽就走?」
傅庭洲看著許維:「我房間都開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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