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等待,獵物終於撲進了他的懷裡。
而野獸只需要咬下去,刺穿他的皮膚,咬斷他的骨頭,舔舐他的血肉,就能永遠得到他。
傅庭洲的另一隻手抱住許維的腰。
和他想像力一樣的手感。
他是柔順的,任許維索求,只在許維因為他的柔順煩躁時給予回應,直到許維的動作慢下來,直到許維有了退意,他才露出真面目。
他將對方整個吞了下去。
在對方進攻時他安靜的承受,包容。
而在對方想要退縮時,他卻近乎兇狠的進攻——
短暫的得到不是目的。
他放在許維腰上的手收回來,抓緊了許維的手腕,指尖幾乎要陷進許維的肉里。
許維的嗚咽被他吞吃下腹。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許維在這一刻喪失了一切對外的感官,他只能聽見傅庭洲的呼吸聲,心跳聲,只能感受傅庭洲的溫度。
許維甚至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喘不過氣來,甚至無法奪回自己。
他像是如嬰兒般站在深淵邊,被深淵引誘,於是他邁開了腿,主動跳了下去。
然後被深淵下漆黑的一切吞噬。
疼痛和快樂糾纏,反抗與沉淪相伴。
他的眼皮微顫,睫毛上下抖動,終於在他快要溺水的時候,深淵放過了他。
許維大口的喘氣。
他暈眩的靠到牆上,卻又立刻被對面的人扯到懷裡。
「恭喜你。」男人低下頭,溫柔的親吻他的唇角,「一號種子。」
許維閉上眼睛,他像是剛跑完三千米,額頭已經溢出了汗珠,他說話的時候胸膛微微震動,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種子都要發芽了。」
男人偏過頭,輕咬他柔軟的耳垂:「要留下嗎?」
許維仰起頭,他看著天花板,柔和的暖光燈讓他眯起眼睛:「不了。」
許維側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世界賽要來了,我不能分心。」
傅庭洲並不遺憾,他知道許維的選擇,也尊重他的選擇,當許維為他的事業付出一切的時候,才是他最迷人的時候。
「明天你來找我,還是我過去?」傅庭洲雙手環抱住他。
許維低笑了一聲:「明天你也沒事?」
傅庭洲:「三天。」
許維:「嗯?」
傅庭洲牽住許維的手。
他的手指穿插進許維的指縫中。
兩人身體緊貼,十指緊扣。
「我有三天時間。」傅庭洲看向許維的眼睛,眼中帶著笑意,「你能對我做任何事。」
許維沒忍住笑起來:「好啊,看來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嘛,老闆。」
傅庭洲學著許維的語氣:「不看看我是誰的男朋友?」
許維笑得更厲害了:「好好好,男朋友。」
「男朋友,你可以放開我了。」
傅庭洲故作遺憾的鬆手。
許維突然扯過他的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重重的親了下他的嘴唇。
「我走了。」許維換回鞋。
他開門要出去的時候轉頭對傅庭洲笑著說,「去照照鏡子。」
許維指指自己的嘴唇:「腫了。」
門被關上了。
傅庭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走進浴室,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
確實腫了,嘴角還有條小裂口。
嗯……許維什麼時候咬的?他怎麼沒感覺?
·
許維走出酒店,他呼出一口長氣,心跳快得讓他覺得疼痛,他只能現在路邊找一條長椅坐下,任由夜晚的冷風讓他平靜下來。
「完蛋。」許維仰起頭看向夜空,他深深吸氣又緩緩吐氣。
很痛,他伸手觸碰自己的腰,那裡是傅庭洲抓住的地方。
但很刺激——
就好像他第一次拿到冠軍時的感覺。
頭暈目眩,興奮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好像全世界都屬於他,所有眼睛都注視著他,那讓他擁有巨大的存在感。
這還是第一次因為某一個具體的人興奮到這種程度。
許維冷靜了很久,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雙手放在膝蓋上,慢慢站起來。
現在路上已經沒什麼車了,他可以慢慢走回去。
反正明天不用訓練,起床之後再來找傅庭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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