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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著感謝,言辭懇切,好似他們曾經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他們越聽越害怕,因為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不是真的。

房梁晃得更厲害了,姑父的繩子突然往下一降,嚇得幾近暈厥。姑姑不住點頭,像是在向他磕頭求饒。兩個人的眼淚、汗水,滴答滴答落在鋼筋上。

他忽然收起笑容,陰森冷漠地看著兩人,「你們害怕嗎?」

「我不是什麼好人,你們過去的恩情,我已經還清,今後我的路上,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你們要把我逼上絕路,我一定讓你們死在前頭。」

恐懼具象為戰慄、尿。他望著失禁的兩個人,轉身離開。深夜,他才重新返回,將奄奄一息的人放下來,他們連滾帶爬,從此在朔原市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們沒有跟張修遠說在朔原的事。」梁葉的頭髮已經擦乾了,「所以張修遠意外發現我,又來找我的麻煩。」

景榷拉起梁葉的衣服,背上有一些深色的痕跡,並不明顯,但都昭示著梁葉還是個小孩時,在張修遠手上受的罪。

「媽的!」景榷出離憤怒,「都是群什麼人渣?揍他一頓都算輕!」

梁葉摸了摸腹部新鮮的傷,故意給景榷看。

景榷很生氣,不止是氣張修遠一家的虐待,還有一股更深更複雜的火氣。對他自己。

當年,如果他肯認真和小葉發展感情,而不是抱著玩玩小葉的想法,那他會去了解小葉的家庭,小葉的大學生活不會那麼辛苦,更不會至今還被張修遠糾纏。假如他沒有逃走,那兩口子就算找來朔原大學,他也能擺平。

小葉一直孤獨一人,魚死網破才爭取到喘息機會。

「走!」景榷拉住梁葉手臂,將人拉了起來。

梁葉問:「去哪?」

「醫院,那畜生都知道去醫院,你也被打了,你為什麼不去!」景榷回頭,「不准犟!」

梁葉任由景榷牽著,彎了彎唇角,「我沒有犟。」

夜裡看急診的人很多,景榷陪梁葉開完單子,見梁葉沒有大礙,便讓他自己去拍片。梁葉拉住他,「你叫我來,你又要走?」

「大學生了,自理能力強一點。」景榷露出嫌棄的表情,「我有點事,你檢查完了我來接你。」

梁葉原地站了會兒,大概知道景榷要去幹什麼,悄悄跟在後面。

景榷故意選了張修遠住院的醫院,剛才已經打聽到張修遠在哪間病房。

張修遠吊著水,頭上手上都纏著繃帶,兩個工友正在照顧他。景榷走進病房,工友先反應過來,一看景榷這衣著氣質,就知道是有錢人,驚喜道:「遠子,遠子,你哪兒認識的大老闆?」

張修遠費力地轉動脖子,看清景榷時,恐懼得叫起來。他盯梁葉這麼多天,自然也看到景榷了,他本來還計劃綁架景榷,以梁葉的名義勒索點錢。

「怕我?」景榷來到床邊,居高臨下。

「我不敢了,我發誓再也不會出現在斷葉面前!」張修遠縮起身子,醜態畢露。

工人咂摸出門道,不聲不響地離開。

「本來應該是我來收拾你,他給你留了份情面,你才能躺在這裡。」

「是,是,我知道!」

「你打傷了他。」

「我,我也受傷了啊!」

「你還有理?」

張修遠急忙搖頭,「我沒理,是我自作孽!我爸媽不該勒索他,我更不該欺凌他!」

「他已經不是斷葉,記住,今後你要是再動什麼心思,落在我手上,只會比現在更慘。」景榷冷聲道:「他跟著我,你敢惹他,就是惹到我頭上。」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景榷警告完,打算去看看梁葉檢查得怎麼樣了,不料一出病房,就看見梁葉正等著自己。

景榷臉一下就紅了。

梁葉不在,他才跟張修遠放狠話的,狠話怎麼能讓本人聽見?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檢查完了嗎?你笑什麼?你這人怎麼不聽話?」景榷先發制人,誰話多誰就不尷尬。

梁葉伸手,景榷狐疑片刻,試探著牽上,「怎麼?不認路?腦子被打壞了?」

「不是。」梁葉晃了晃他的手,「病人,脆弱,需要牽。」

景榷:「……」

走了會兒,梁葉又說:「景總,謝謝。」

「有什麼好謝。」景榷嘀咕,將梁葉推到拍片室門口,「這次我守著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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