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剛剛安德烈是在夢遊啊。
張嘉願仿佛被一道雷劈中,尷尬到手指攪在一起,他往安德烈地方向看去——安德烈果然歪著頭又睡了過去。
張嘉願:「……」
「嘉願,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哪種人?」丹尼斯見張嘉願沒說話卻並沒有就此放過他。
「……我剛剛喝了一點酒,說話有些不經過大腦。」張嘉願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呵呵,嘴瓢了。」
還好他剛剛說話比較委婉,不然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丹尼斯看了一眼一桌子的酒瓶,眉頭緊蹙地問道:「你晚上喝了多少酒?」
「你的腰又是怎麼了?」丹尼斯語氣有些急道:「你跟安德烈剛剛起衝突了?他對你動手了?」
「沒有沒有,」張嘉願連忙擺了擺手道:「安德烈就只是找我陪他喝酒而已。」
「那你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丹尼斯一臉擔心地追問。
張嘉願看著丹尼斯這張臉實在沒辦法告訴他,這是在他家睡覺時被他半夜砸傷的。
張嘉願感覺以丹尼斯的性格,丹尼斯可能會因為這個內疚到掉眼淚,畢竟丹尼斯真的很愛哭——喝多了會哭,看紀錄片會哭,就連吃辣的也會哭,丹尼斯那雙淺綠色的眼睛總是一言不合便「啪嗒啪嗒」往下落淚,張嘉願敢說丹尼斯絕對是他見過最愛哭的人。
張嘉願隨便搪塞了一個藉口:「沒有,昨晚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洗手台了。」
「擦藥了嗎?」
張嘉願搖了搖頭。
丹尼斯開口讓張嘉願在沙發上坐著等一會,兩分鐘後,他拿了一瓶藥油過來,示意張嘉願靠在沙發上,他要給他抹點藥。
「不用不用,過兩天就好了。」張嘉願連聲拒絕,雖然確實有點疼,但也不至於要抹藥。
但是丹尼斯態度很強硬,直接伸手掀開張嘉願的下擺,不給張嘉願的反應的機會,一聲不吭地拿著棉簽開始抹藥。
張嘉願的腰上有痒痒肉,沾了藥水的棉簽剛碰到皮膚,張嘉願的身子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丹尼斯很溫柔,大概是怕張嘉願會疼,所以下手很輕,隨著棉簽接觸到更多的皮膚,張嘉願身子抖動得越發厲害。
「別亂動。」丹尼斯大概是覺得張嘉願動得太厲害,妨礙到了他抹藥,他空閒的一隻手像拍小孩那樣拍了一下張嘉願,拍過後又按在張嘉願亂動的腰上防止他繼續扭動。
丹尼斯語氣批評道:「嘉願,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擦個藥還亂動。」
「……」張嘉願其實忍得很辛苦,他死死咬住下嘴唇才沒有笑出聲。
時間過得格外的漫長,就在丹尼斯終於擦好藥,準備放開張嘉願的時候,熟悉的喊聲又一次的出現了。
「你們又在幹什麼?!」
這個「又」字就很詭異。
梅開二度,這次張嘉願不等開口,安德烈剛說完話再次兩眼一閉頭一歪睡著了。
丹尼斯:「……」
張嘉願:「……」
丹尼斯撫了撫額頭,一臉無奈地開口讓張嘉願先去休息,說安德烈等會他會扶到他房間裡將就著睡一晚。
鬧了一晚上,張嘉願早就累了,正好丹尼斯也回來了,他跟丹尼斯道了聲晚安,打著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張嘉願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走到浴室。
他昨晚沒睡好,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夢。
他夢見安德烈一直追問他是丹尼斯是什麼關係,張嘉願便解釋說他們只是朋友。
「那他怎麼在摸你?」夢裡的安德烈質問道。
摸他?張嘉願有些疑惑,他隨著安德烈的目光往下看去,丹尼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憑空出現從他身後抱著他,左手放在他的腰上來回色/情地撫摸。
偏偏夢裡丹尼斯聽到安德烈的話,點頭大方承認道:「對啊,我就是在摸他。」
「不是,沒有,安德烈這都是誤會!」
「好啊,我就知道!老實交代,你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安德烈根本不聽張嘉願的解釋,他一邊拿出手機報警一邊指著張嘉願說道:「我現在要報警把你們這兩個狗男男抓起來!」
說話間安德烈原地變身成了警察,他拿出手銬把張嘉願和丹尼斯銬住押上了警車,就在他要被關在監獄裡的時候,鬧鐘將他吵醒了。
張嘉願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樓下正好在這時候有警車經過,他聽到警笛聲還有些恍惚感覺自己還在夢裡,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押上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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