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祝啟星很期待地看著他。

烏松思考, 然後委婉地開口：「你是說, 雖然你走路會平地摔，但是你想去當要跳舞的愛豆是嗎？」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烏松！我現在已經不平地摔了！」祝啟星爭辯道，「別說這些了, 你就說我有沒有可能？」

頂著祝啟星期待的目光, 烏松點了點頭：「有的朋友，有的。」

「真的嗎？」

「嗯，」烏松認真地對比了一下電視裡那位選手和祝啟星，得出結論, 「你比他好看多了。」

「而且唱歌也挺好聽，雖然目前還不會跳舞, 但是你可以學。」

「是吧我也覺得。」祝啟星美滋滋地扒了口飯, 「我真想去試試。」

烏松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祝啟星是真的動了心思。

「倒也不是不行, 但是現在肯定是不可以的。」

「最起碼要等我們高考完吧, 你要是現在就要去, 萬姨和祝叔不得打死你。」烏松說。

「唉, 」祝啟星卸了口氣, 「你說的也對, 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那你說, 我要不要考個什麼音樂學院之類的？」祝啟星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想像。

烏松：「你自己覺得好就行，但是藝術類院校也不是那麼容易靠考的，你要是真的有打算就和叔叔阿姨他們商量一下，之後要報班去學習。」

「那，」祝啟星又咬住了筷子，「如果我要去報那種專門的輔導班的話，是不是咱倆就得先分開了啊？」

烏松想了想他們班裡的那幾個藝術生，點點頭：「對啊，好像你們還要封閉訓練吧？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們班裡的那幾個美術生是這樣的。」

高中他們兩個又沒在一個班裡，烏松說的那幾個藝術生祝啟星不認識，他們班裡也沒有藝術生。

「好吧，」祝啟星戳了戳碗裡的米飯，心情又帶上了幾分失落，「那我再想想吧。」

「行。」烏松把盤子裡剩的那幾塊肉夾到祝啟星碗裡，「就剩兩口了快點兒吃，作業還沒寫完呢，明天又開學了。」

祝啟星瞬間更失落了：「不要開學啊不要開學。」

烏松把空了的盤子和自己的碗端走：「你等會兒吃完自己刷碗啊。」

把碗裡的最後一口飯解決掉，祝啟星把自己的碗刷乾淨，一頭鑽進了烏松的房間，去緊急補作業了。

第二天，新的學期又開始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烏松像以前那樣等在祝啟星教室門口。

「烏松烏松烏松！」祝啟星興奮地衝出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前走。

「幹什麼啊祝啟星，你要勒死我嗎？」烏松微微彎著腰，跟著他樓下走。

「我爸媽都同意了！」祝啟星高興地像中了百萬大獎，一個勁兒地搖晃烏松。

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祝啟星在飯桌上對萬霜和祝啟明說了自己的想法，他們兩個居然完全不反對，甚至萬霜已經開始查學音樂學院要去參加什麼培訓了。

「啊？」烏松愣了一下，「那挺好的。」

「是吧哈哈哈哈哈。」

「那你什麼時候去？」

祝啟星想了想：「應該是要等到暑假開始，然後會一直持續到二三月份吧。」

「你那段時間都不在家嗎？」烏松追問。

祝啟星抓了抓頭髮：「應該是吧。」

「……」烏松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祝啟星湊近他：「烏松，我到時候去集訓，你會不會想我啊？」

烏松瞥了他一眼，笑：「不會啊。」

「你不在我身邊我肯定能清淨很多，畢竟不用再輔導誰寫作業了，也沒有人非得拉著我打遊戲。」

「切。」祝啟星忿忿不平地哼了一聲，「我走了你就這麼高興是嗎？」

「還好。」烏松一本正經，「畢竟有人是個笨蛋，每次做數學題都要教。」

「你去集訓就不用做作業了，可以遠離你最討厭的數學題了，高興嗎？」烏松問。

「當然高興了，而且等我考上了，我以後也不用再學數學了，簡直就是太爽了！」

「但是，我不是笨蛋！」祝啟星大聲地說，「我可是政史地每次都能穩定在九十分的！」

「是是是，你最聰明了，就是數學差了一點兒。」烏松配合道，伸手推著他的肩膀往前走，「快走吧我要回去吃飯。」

一提起夜宵祝啟星也來勁兒了，不用烏松推就大步往前走：「走走走，我餓了，快回去看看家裡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為了給之後的集訓做準備，祝啟星又把之前學的鋼琴撿了起來。烏松閒著的時候會被祝啟星一起抓過去，兩個人就輪著練習已經很久沒碰過的鋼琴。

雖然烏松並不知道，自己又不去集訓，為什麼也要跟著祝啟星練鋼琴，但是每次看著祝啟星期待的眼神，他只能認命地陪著一起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