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的咆哮聲戛然而止,它的身體被火焰徹底吞沒,岩石鎧甲在高溫下迅速崩裂,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
夜未落在地上,微微喘息著,眼中的火焰逐漸熄滅,但目光依舊死死盯著那片熾熱的火光,似乎在確認敵人的終結。
藤蔓也緩緩鬆開,露出了鼴鼠那已經失去生機的身軀。
沈斯年看著鼴鼠的屍體,身體微微搖晃,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精神力幾乎耗盡,但眼中卻滿是勝利的喜悅。
「終於……結束了。」
他低聲喃喃,隨後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青年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無力地癱軟在冰冷的土地上。
「祁曉!!!」
梁翊一聲緊張的呼喊劃破了戰場的寂靜,如同離弦的箭,從遠處疾馳而來。
他的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甚至連動力機甲都來不及收起,便直接撲到了沈斯年的身旁,雙手緊緊抓住沈斯年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醒醒!你沒事吧?!」
沈斯年閉著眼,臉色蒼白如紙,仿佛所有的氣力都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抽離殆盡。
一旁的夜未用牙齒扯了扯梁翊的衣擺,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他。
梁翊一怔,迅速冷靜下來,檢查沈斯年的傷勢。
當他的手觸碰到沈斯年胸前那一片被鮮血染紅的衣物時,心臟似乎被狠狠揪住,難以呼吸。
「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治療!」
梁翊深吸一口氣,彎下腰,雙手穩穩地托住沈斯年的背部和膝彎,用力將他橫抱起來。
沈斯年的身體比想像中還要輕上許多,梁翊心臟狂跳,卻穩穩地將他摟在懷中。
輕過頭了,好似隨時會像一片羽毛般從懷中飄走。
沈斯年的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脖頸,梁翊的手臂微微發顫,卻始終沒有鬆開半分。
等沈斯年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進來,落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
他微微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吧嗒吧嗒」聲。
他側過頭,看到夜未正趴在他身邊,毛茸茸的腦袋湊得很近,神紅色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著他的手背,濕漉漉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夜未?」
夜未聽到他的聲音,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抬起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尾巴也不自覺地搖了起來。
「別鬧……」
沈斯年的聲音有些綿軟,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尾音還略微發飄,聽起來好似輕柔的嬌嗔。
夜未耳朵一抖,腥紅的眸底閃過狡黠之色,一下子跳到沈斯年床上,兩隻有力的前肢戳在青年腦袋兩側,用一種貪婪激動的姿態俯視著他,用鼻子輕輕蹭了蹭沈斯年的臉頰,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嚎叫。
沈斯年試著動了動手臂推開他,卻發現渾身酸痛得厲害,仿佛每一根骨頭都被拆開又重新組裝過一樣。
他推不動,就順手揉了揉夜未的腦袋:「我沒事,別擔心。」
夜未似乎並不滿意這個回答,尾巴依舊輕輕搖晃著,又用舌頭在他臉上來回□□了幾下,心滿意足地看見青年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被蹭紅的印子。
現在,主人全身都是他的味道。
帳篷的帘子突然被掀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梁翊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看到沈斯年睜著眼睛,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到他身邊,語氣裡帶著一絲喜悅:「你終於醒了。」
沈斯年抬頭看向梁翊,發現他的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黑,可能是一夜沒睡。
他的心裡微微一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剛醒。」
梁翊把湯碗放在一旁,伸手摸了摸沈斯年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燒後,才鬆了一口氣:「你昨天沖那麼前,太嚇人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
沈斯年笑了笑,聲音還有些虛弱:「對了,獸潮怎麼樣了?」
梁翊坐在他床邊,端起湯碗,用勺子輕輕攪了攪,語氣輕鬆了許多:「你昨天打贏了那個鼴鼠之後,我們的攻堅任務成功了,獸潮沒了主心骨,沒過多久就退走了,到現在都沒再來。」
沈斯年聞言,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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