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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翰澤失笑:「這跟立場沒關係。」

「你沒有生我氣嗎?」她問。

「沒有。」

孟翰澤道,「禾苗,交朋友是你的自由。」

他大概會吃一些怡情的小醋,卻沒想干涉她的正常社交。

梁奚禾透過屏幕盯著他的眼睛,覺得有點難過,很莫名其妙的難過。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送到了眼前,而她,因為自始至終帶著某種遊戲的態度選擇視而不見。

但,這東西,就是愛情嗎?

她不知道。

梁奚禾跟他說了晚安,飛速掛掉了視頻,她躺在床上放空。

高中的時候,她也是相信愛情的,也會在籃球賽看到某個男生跳投時,覺得巨帥無比而心跳加速。

可是,後來看了很多書。看到了生而為女的前路坎坷,在感情里、婚姻里、事業里的重重難關。

從那時起,她就預設了一道屏障。不歷經那些苦難,唯一的答案就是不要相信、不要碰觸。

合作,有法律保護,就算失去一些事外之物不要緊,只要不動心不動情,她就能全身而退。

可今晚,她感覺到了一絲動搖。

第54章

梁奚禾在港城住了一周。

這一周,導師飛國外參加研討會並不在港城,正好姚以涵可以處理調組等事宜,而不必直面這個噁心的人。

申請調組的事情是由闊姐輔助辦理的,怕姚以涵氣悶,她勸慰道:「咱們中國人不是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放心,他會為他的不恰當行為負責任的。」

姚以涵笑笑:「我明白的,我只是覺得男人可真沒意思。」

據目前梅姐那邊搜索到的資料,她的導師已婚未育,準確地講,妻子正在孕早期。

姚以涵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倦怠,姚德平是這樣,導師也是這樣,仿佛這個世界裡,婚姻制度和家庭倫理只是桎梏妻子的一道道枷鎖,而丈夫卻擁有「豁免權」。

梁奚禾正在舀著雙皮奶慢慢吃,聞言環顧房間裡一個比一個沉默的女生。她是這裡唯一一個已婚女性,雖然她過去秉持著某種同樣的觀點,但此刻卻覺得有必要對人生答卷尚在徐徐展開的小妹妹說點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咱們中國人還有一句老話,叫做『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先別急著防禦,把男人都一桿子打死。」

梅姐覺得今天的梁奚禾有點不太一樣,從前她們仨也不是沒聊過,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男人嘛,就像高跟鞋,不光要好看,還要好穿。穿厭了,難道還不許買新的嗎?」

雖然也沒見她「買新的」,屬於穿一雙是一雙的人了,但話肯定不像今天這麼……戀愛腦的。

姚以涵笑起來:「嗯嗯,像我哥哥就很靠譜啊,我不能因噎廢食。」

梅姐瞥了眼梁奚禾,她「嗯」了一聲,繼續埋頭吃,有點心虛的意味。

梅姐和闊姐交換了眼神。兩人基於各自的理由選擇保持單身,但也是期待看到梁奚禾兩口子漸入佳境的。

在港城諸事落定,梁奚禾沒有返回寧市,帶著三姐妹重新潛水去了,美其名曰給姚以涵壓壓驚、散散心。

姚以涵還有課,出來三四天已經是極限,她們便選擇了船宿的行程。

航行在茫茫海域中,每天幾乎都是三潛、四潛的安排。有專業的潛島跟著,四人膽子越來越大,玩得也越發盡興。

只是,在倒數第二天的第三潛結束後,梁奚禾突然覺得聽力不正常。

耳朵悶悶的,外界的聲音,細小的聽不見,分貝大一些的傳過來時就像隔著一層什麼膜,聽不真切。

隨行沒帶醫生,船長當即決定返航。

返程途中,四人在群里打字交流,梅姐仔細詢問梁奚禾的情況,在水下耳朵疼不疼,有沒有按規定做好耳壓平衡等等,然後聯繫港城的醫院。

梁奚禾卻說:【我回寧市看醫生。】

梅姐和闊姐反對,連姚以涵都不答應,港城比寧市近好多,醫療資源也好,不能耽誤。

梁奚禾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某種「肯定不會這麼倒霉」的僥倖心理,還是事關重大需要回家才有安全感,無論三人怎麼勸,都一意孤行要回家。

姚以涵被「單獨遣送」回港城,梅姐和闊姐隨著梁奚禾返回寧市。

到了寧市,梁奚禾反倒沒急著通知家裡,更沒知會孟翰澤,從容地讓梅姐安排了專家,檢查、診斷。

醫生說問題不大,藥物治療一段時間可以完全康復。

孟翰澤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醫生在批評梁奚禾任性妄為,她這種情況最佳的選擇應該是就近就醫,而不是千里迢迢趕回寧市。

如果耽誤了治療,損傷不可逆,那得後悔一輩子。

梅姐和闊姐聽到腳步聲,看向一臉焦急的孟翰澤,梁奚禾背對著他,並未察覺動靜。

她只看到醫生的嘴一張一合,嗡嗡嗡的,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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