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遠,媽媽什麼都不爭的話,你甘心嗎?同樣是他的兒子,憑什麼你一無所有?孟翰澤就能坐擁整個孟氏?」
「你也說了,那是孟氏。我算什麼東西?」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你是姚德平的兒子!」
「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當姚德平的兒子。你也不必妄想拿我當爭產的工具。」
「博遠!媽媽怎麼可能把你當成工具?!我這都是為了你……」
「我沒讓你生我!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拜託跟我斷絕關係,有你們這樣的爹媽,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音頻沒有剪輯過,這句話後空白了將近一分鐘,是邵珊珊沉默了。
片刻後,聽到她嘆了一口氣,再開口時已經帶上了哭腔。
「你以為你媽媽是什麼人?難道我不想堂堂正正地為人妻、為人母嗎……」
又是沉默。
隨後邵珊珊的聲音陡然尖利,「如果不是姚德平強姦了我,我也不會未婚懷孕,也不會從此受制於他!」
姚博遠似乎很是震驚。在他已知的版本里,他們一個是貪色,一個是圖財,各取所需的男盜女娼。而他,則是謀財的最大工具而已。
他根本沒想過往事還有另外一種版本。
姚博遠宕機了許久,面對哭得傷心欲絕的母親手足無措,心中已然有了錯怪了受害者的內疚。
他僵硬地遞了張抽紙過去。
邵珊珊壓了壓眼角,看向他:「博遠,好孩子,選擇生下你是媽媽一意孤行,但我絕對不是拿你來爭財產,只是一個母親,不捨得隨便放棄一個生命,而現在,也覺得自己對你有責任,必須得護著你,給你討個公道。」
姚博遠有些混亂,她的「忍辱負重」讓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
他艱澀地開口:「你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不報警?
為什麼這麼多年還心甘情願地委身於強姦犯,不僅笑臉相迎,還殷勤周到?
他問不出口。
也許他懼怕那個「都是為了他」的答案。
那天,姚博遠錄音的初衷是不想再被邵珊珊當成藉口、幌子,他決定破釜沉舟,把錄音發給姚德平,讓姚德平知道身邊的紅顏知己的真面目,也讓姚德平看清楚,他不稀罕那幾個臭錢,甚至打心底里鄙夷他們。
可邵珊珊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了,一下子擊碎了他所有的叛逆與傲骨。
錄音提交給了警方的同時放在了網上,桃色新聞傳播得一向飛快,快到孟氏的公關公司都沒來得及反應。
孟氏董事會很快召集開會。這幾年,姚德平表現出來的「求仙問道」的狀態,本就讓幾個大股東充滿了不信任,原本只等著孟翰澤將曦和特材帶上市,孟氏再進行權力交接,實現最大程度的平穩過渡。
沒想到,如今為了實現最大程度的止損,換屆被迫提前進行。
姚德平面色鐵青地讓邵珊珊母子來見他,姚博遠沒來,邵珊珊一進門就哭得十分心碎。
「孩子到了叛逆期,闖了這麼大的禍,我真是,真是愧對姚家列祖列宗!」
她先認錯,一副要往茶几角上撞的架勢,身體卻趴在姚德平胸口,手還抓著他腰部的衣角。
最近幾年,姚德平對她的信任大不如前,因為發現她並不關心他的健康,甚至在房事中,他力不從心時,還會挑唆他服用藥物。
所以聽到錄音中她「爭家產」的那些話,他竟然沒有一絲意外,反而有種「看,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吧」的豁然開朗。
姚德平露出嫌惡的神色,將惺惺作態的人推開,沉聲問道:「當年,是我強姦了你?」
他不在意她想不想爭產,說到底,給不給是他想不想給的事。他此時想質問的就是自己被這個女人加諸頭上的莫須有的指控。
邵珊珊卻自顧自的哭著,不搭腔。
姚德平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她鼻子罵道:「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邵珊珊不在乎是不是被錄音,瞅著姚德平的神色琢磨措辭。音頻里的每句話都是她親口說的,她無可辯駁。這會兒,只能試圖勾起兩人的回憶,好讓他還能戀一絲舊情。
她說起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在姚德平的辦公室,當時他還只是孟氏的副總,頂著孟家女婿的名頭被孟老先生壓得死死的,不只鋒芒盡斂,還因為是贅婿面上無光。
她說她傾慕他,心疼他懷才不遇,心疼他才華都被贅婿的名頭掩蓋。
那天,姚德平管不住生理衝動,心理上也一步步被攻陷。
「我只有這個兒子!眼看他越來越叛逆,怎麼說都不聽,甚至還打算離家出走,我不得不這麼說,好讓他留在我身邊……」
邵珊珊說著又撲倒在姚德平的懷裡,埋首在他肩頭求情、撒嬌,就跟當年如出一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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