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德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東西。
怎麼會搞出這種情況。
突然,那個長著獅子腦袋的孩子醒了過來,他或許是冷醒的,索芙娜看到他醒了之後身體還不自覺地抖了抖。
也難怪,營地雖然派了守衛嚴格地看著他們,卻沒給他們多好的待遇,每個人身上都只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子,即使現在是夏天,島上的夜晚卻因為地理原因冷颼颼的,一條被子根本不頂用,他們只好蜷縮在一起,依偎取暖。
注意到屋子裡多了個人,他沒有感到奇怪,更沒有出聲,而是旁若無人的伸出舌頭舔起了手腕。
索芙娜看見他的手臂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口,有針眼,有刀傷,還有火燒過的痕跡,手腕處則是一條粉色的,剛癒合沒多久的長疤。
血肉生長的時候難以避免帶來一陣難耐的癢意,正常人都知道忍過去就好了,偏偏他卻舔舐得停不下來。
甚至因為沒辦法止癢,他張嘴用尖銳的牙齒把那一塊地方重新撕裂。
這下好了,徹底不癢了。
他心滿意足地重新倒了下去,貼著身旁的人合上了眼。
全程都沒有往索芙娜身上多看一眼。
索芙娜的眸光罕見地發沉,她越來越想不明白這群瘋子的目的了。
*
「尤利婭小姐,我們還要等下去嗎?」
「當然!難道你是想讓我丟下索芙娜不管嗎?」尤利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誰能想到,伊莫妮找來帶她們離開的人竟然是一開始配合羅莎琳德挾持索芙娜來到復生島上的那名保鏢。
尤利婭來到伊莫妮說的地方,冷不丁的看見他時,差點嚇得掉頭就跑。
還以為逃跑的事情敗露了。
最後還是他及時地叫住了尤利婭,「尤利婭小姐,我就是夫人派來帶你們離開的人,你快上船來吧。」
怎麼可能?這是尤利婭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然而她轉念一想,對啊,這是瓦萊里奧請來的保鏢,他聽羅莎琳德的話是因為瓦萊里奧的吩咐,但伊莫妮說了,她和瓦萊里奧一直暗中保持著聯繫,想必瓦萊里奧也把這件事告訴了身邊的保鏢們,因此伊莫妮一出面,他選擇聽伊莫妮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尤利婭抬頭挺胸地上了船,端起了大小姐的架子,吩咐他和自己一起等索芙娜前來。
結果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索芙娜的人影一直未見,尤利婭原本的胸有成竹變得焦灼起來。
怎麼回事?索芙娜不會真的遇到麻煩了吧?
可她也沒法回去救人啊。
「尤利婭小姐,我們真的還不走嗎?再不走的話,月亮就要沉到海底去了。一旦守衛發現你們不見了,大張旗鼓地出來找人,我們可就不一定走得了了。更何況夫人吩咐我,要把你安全地帶回老闆的身邊,可沒說要把其他人也一起帶上。」保鏢再一次出聲提醒道。
「再等一等。」尤利婭咬了咬牙,保鏢說的這些話她當然明白,但她還是決定再等五分鐘。
算是她給索芙娜的最後機會。
要是索芙娜能趕上,那最好不過;要是索芙娜沒趕上……那就對不起了,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索芙娜,尤利婭焦急地在心中發出呼喚,恨不得乘風飛到索芙娜耳邊,你到底在做什麼?再不來可就來不及了。
像是為了回應尤利婭的呼喚,遠處,奔跑的動作將裙擺揚起高高的弧度,白色的長髮飄在身後,熟悉的人影出現,是索芙娜。
尤利婭激動得快跳起來了。
「快快快,快上來。」尤利婭一面催促索芙娜,一邊讓保鏢看準時機,等索芙娜一上來,身下的小船便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幸好媽媽給我們準備的不是來時那種老式小漁船,否則就算我們三個一起划槳,也跑不出多遠,說不定半路就累得沒力氣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尤利婭甚至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等等,我交給你的相機怎麼不見了?」尤利婭驚訝地問。
「穿過密林的時候相機的帶子被樹枝勾住了,我扯不下來,又擔心你們等不及,便把它留在了原地。」索芙娜解釋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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