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寧遠不說話,她心跳都要嚇停了。
寧遠垂著眸,火光打在他輕顫的眼睫上,他一手攥著安然的右手,另一隻手輕輕搭在溫熱的手背上,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
指尖驟然感到一絲寒意,安然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識便要抽回了手,寧遠似乎早就猜到她的動作,握緊了她的指尖。
「你......」
涼意很快消散,一枚泛著紅光的戒指出現在安然右手無名指上,饒是她極其缺乏戀愛經驗,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夭壽了。
等道具失效她會立即被撕碎的吧?
要不要先找個污染區提前逃走啊!
面上故作冷靜,實則內心已經瘋狂叫囂,安然盯著手上的戒指,像是要把它盯出來個洞。
這那是戒指,分明是她的催命符。
看到安然複雜的目光,寧遠低聲咳了下,小聲道:「這算是……安全感。」
安全感?
他倒是有安全感了,自己一點兒都不安全了。
安然面露苦笑,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被架在火上烤。
她一手捏住戒面,準備把它摘下來:「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笑死,說不定哪一天寧遠就戒指連她手指頭一起剁了,她能帶嗎?她敢帶嗎?
在費力拽了一番後,手指已經微微泛紅,而戒指依舊安安穩穩戴在手指上,根本摘不下來。
......
「給我摘下來。」
安然幽怨的神情完全沒有觸動寧遠,他面色有些難看,冷冰冰道:「帶上後就摘不下來了。」
頓了頓,補充道:「就算把手指頭砍了,它也會跑到其他地方。」
......
兩人一陣沉默。
安然想像了一下如果手被砍掉後這東西變成個項圈出現在脖子上的可能性,她總不能把自己的頭砍了。
算了,認栽吧,還能咋滴,誰讓她倒霉。
「店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然找了個非常拙劣的謊言,一刻也不想在多待飛快溜走了。等她走後,寧遠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座椅,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被討厭了啊!」他喃喃道。
面前的火爐燃著溫熱的焰火,裡面的木炭熊熊燃燒,細看之下,火紅的木炭之中似乎夾雜著什麼東西,在火焰中反射著耀眼的白光。
寧遠拿起地上的木棍朝火爐里撥楞了一下,一張被火焰包圍著的照片露了出來。照片邊角嶄新,一絲被灼燒過的痕跡都沒有。
-
遊戲世界,某處。
白色的床單上,一位面容近乎妖孽般的男人躺在床上,全身冒著冷汗。即使一隻眼睛已然變成黑漆漆的洞窟,依舊難以抵擋他俊秀的樣貌,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完全打碎了這一美好的濾鏡。
「操,池乾你個混蛋,有本事把我鬆開,看我不弄死你......」
晏無方被繩子死死捆住,連掙扎都變得極為困難,可這並不影響他對著池乾破口大罵。
床邊的椅子上,池乾拿著一本書一頁一頁地翻看,全然沒有把晏無方惡毒的詛咒放在心上。直到晏無方罵累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的時候,他才慢悠悠地把手中的書放下。
「你不是想見寧遠嗎,我好心幫你,不開心?」
池乾垂下眸,粉紅色的手掌上血脈清晰可見,在光下還能看到被紅肉包裹著的森森白骨,不過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力量回來後便會和平常人毫無區別了。
「md,你明知道裡面有我的靈魂碎片,還把照片給他,是生怕他不能折磨死我是嗎?」
「操。」
眼眶處突然感受到一股利刃刺入骨骼的痛,晏無方僅剩的一隻眼變得血紅,額角上青筋冒起。疼痛讓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全身被火燒的感覺讓他近乎瘋狂,可一旁的池乾僅是冷眼旁觀,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叮咚。
手機里突然彈出來一個消息,看到界面上的內容後,池乾笑出了聲。
「你tm還有心情笑?」晏無方的目光簡直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如果不是被綁著,池乾早就被按在地上打了。
「只是在感慨,堂堂鬼王,居然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難怪那時候安然敢直接衝進去。」
晏無方:「什麼意思?」
池乾心情大好,將手機遞到晏無方面前。
[安然用了道具,讓寧遠愛上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晏無方不顧疼痛,癲狂地笑著,笑到上氣不接下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稍稍換了口氣,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我們要幫他一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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