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快跟我來。」
「隊裡有O型血的巡查員,我這就聯繫他們過來。」王越立即撥打了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搶救室等候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安然垂眸看向血液源源不斷的從體內流出,血袋裡的血從半袋直至裝滿,心中的焦灼仍未減去分毫。
四個多小時過去了,醫院走廊上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安然呆坐在椅子上,垂著眸一言不發。
「吃點東西。」王越給她遞了麵包和牛奶。
「謝了,我沒胃口。」
「多少吃點,不然一會兒陸隊出來看到你這樣子,會罵我的。」王越試圖擠出一個笑容,但嘗試了幾次都笑不出來,只好放棄,「剛才聽醫生說血已經夠了,不過那幫崽子們還在排著長隊,說什麼都不肯回去,平時他們背後吐槽陸隊一個比一個厲害,沒想到關鍵時刻還蠻靠得住。」
「嗯。」安然接過麵包,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是巧克力夾心的,很甜,很好吃。
視線定格在那扇緊閉的搶救室門上,王越將手中的麵包吃完後,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
「嗯?」安然迷茫地抬起頭。
王越嘆了口氣,解釋道:「在這之前,我就懷疑過羅子嚴,如果那時我能找到證據,師父他就不會......」
「你懷疑羅子嚴?」安然驚呼出聲。
「是,有什麼問題嗎?」王越對安然的反應有些意外。
「呃……」安然將那天不小心聽到陸廣濤和羅子嚴吵架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王越一拳砸在座椅上,椅子都在顫抖,「這傢伙,惡人先告狀。難怪,難怪那天我跟師父說這件事情,師父想都沒想就把我的觀點否了。」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安然有些好奇。
王越此時也冷靜了下來,說道:「當時你們被困楚家村的時候,治安屬這邊的污染區入口突然出現了問題,那時候,負責這件事的是羅子嚴。」
「原來是這個……」安然沉思道。
「不止,還有張科,負責張科審訊的是羅子嚴,而且逮捕你的時候,從頭到尾羅子嚴都沒出現,總部那邊倒是不斷對我們進行施壓,現在想想很可疑,他當時應該就是去總部做這件事情。」
安然聽完,問道:「你將這些告訴陸隊後,他是不是說要拿出來證據,不能僅憑猜測判斷,更不能輕易懷疑自己的隊友?」
「你怎麼知道?」王越意外地看向安然,「哦,是師父告訴你的吧!」
「是,也不是。」安然搖頭,「他當時就是跟羅子嚴這樣說的。你們兩個人,相互指認對方,又都沒有切實的證據......」
安然垂眸,她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陸廣濤會把徽章給她了。一個是自己的隊友,一個是自己帶大的徒弟,無論哪一個是內鬼,他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吧,所以這次去污染區,也是他在賭吧!
如果內鬼是王越,一定會在他們返程時做手腳,將他們困死在這個污染區;如果內鬼是羅子嚴,便是現在的結果,羅子嚴一定會對他們出手。從一開始,陸廣濤便想好了兩種結果,所以才會將代表著治安屬最高權限的徽章叫給自己,只是最後的風險,他自己全擔上了。
「你師父他,可真自以為是。」安然小聲道。
「是啊,從跟他時就發現了,自以為能解決所有問題,其他人都需要保護,就他自己不用。真自大。」王越附和道。
咔嚓,搶救室門開了,安然和王越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陸隊怎麼樣了?」
「我師父他還好嗎?」
醫生一起從門內走出來,還沒走到門口便被兩人堵住了。主刀醫生擦了擦額角的汗,說道:「萬幸,多虧送來及時,再晚一會兒就算是主神來了,也救不回來。」
「病人現在還沒醒,還需要休息,最近幾天不要打擾他,一定要照顧好病人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醫生再三叮囑道,王越點頭附和著:「好,這半個月我派人輪流在病房門前站崗,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醫生眼皮一跳:「到也不用這樣。」
聽著兩人的對話,安然一直懸在心頭的石頭驟然落地,她喘了口氣,等待了六個多小時,終於等來了好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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