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妹氣紅了臉,反駁道:「還是別用你骯髒的心靈去揣測別人了,我是民及民以上的身份,還是說,你有這樣的思想,因為你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污衊別人的人?」
「不,我覺得還是要找到狼人,規則就是這樣寫的,不然為什麼叫狼人殺?再說了,他們在夜裡把刀捅進我胸口,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白霧澤在一旁看著這幾人的爭論不休,感到之前建立起的脆弱信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分崩離析。
最後還是由短髮女人奪回爭論的主導權,嚴肅道:「各位,還記得我們進入黑夜之前說的嗎?這個遊戲的規則還存在疑慮,它和我們潛意識裡一直認為的規則有明顯不同,只有黑夜的規則,但是並沒有講到白天,或許我們可以拋棄白天的投票環節,尋找另外的方法。而我們一旦丟掉信任,如論如何都會陷入到自相殘殺的境地裡面,所以我們需要齊心協力,找到一個讓大家都活下來的方法......」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陷入沉思。
這種聽起來簡直是異想天開的話,真的能夠實現嗎?
「我希望狼人都可以自爆身份,到了晚上天黑請閉眼之後,請不要用手上的刀,造成平安夜的局面。」
胸前開著血洞的男人依舊堅持觀點的不可行性,在聽見這樣的提議思索片刻後說道:「難道只是平安夜就可以保證所有人都活下來了嗎?結束遊戲難道不是為了出去嗎,難道你就想要讓我們一直耗在這裡?」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團結起來,這個遊戲裡面一定還有其他我們沒有發現的線索!」短髮女人語氣微沖。
耳邊又傳來細微的電流聲,娃娃音歡快又輕鬆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各位玩家中午好,昨天是平安夜,請各位依次站到祭壇周圍。】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疑惑地移動到圓盤旁邊繞成一圈,不明白娃娃音為什麼叫這個圓盤為祭壇,一些念頭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似的消失了。
白霧澤站在短髮女人和長發男人中間,他將祭壇這兩個字在心裡盤旋了幾遍,看著金屬制的圓盤,認出了這個圓盤就是將自己層層捆綁住的祭壇後,不動聲色地斂了眉。
【各位玩家,現在進入投票階段,按順時針發言後,請投出你認為的狼人】
昏暗的空間中突然顯現出了一個泛著白光的小圓球,飄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停在短髮女人頭上。
【由李隱裳玩家開始順時針發言】
頭頂漂浮著白色圓球的短髮女人面色僵硬,從正上方投下的光毫不客氣露出了她烏青的眼下,面色極其難看,猶如被人打了一巴掌那般,從齒縫中擠出的字句充滿了不可置信:「怎麼...會?」
怎麼還是會有投票環節?
「我們要是不投票的話會怎麼樣?」
娃娃音漂浮到眾人中間,出聲打斷【各位玩家,請務必珍惜自己的投票權利,否則按違反遊戲規則處理】
大家似乎都想到了公交車上那個司機的後果,默契地將疑問咽了下去。
娃娃音再一次響起。
【由李隱裳玩家開始順時針發言】
第7章
被稱為李隱裳的短髮女人面色很難看,目光在面前的祭壇和頭頂的光球間來回移動,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終於開口道:「我叫李隱裳,如大家所見,我的身份是女巫,是我在昨天晚上用了解藥救人,我想在座的應該都沒有異議。」
「但是這次的情況實在超出了我們的預期,現在再讓狼人自爆身份已經毫無說服力,我只想說,我本意不想要傷害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但是規則如此,我們作為參與者似乎沒有餘地進行和解。」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現在手上也沒有再多一瓶的解藥了,就算我之前的提議被大家接受,只要狼人在夜晚和我們所有人反水,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按遊戲規則的人數分配上來說,我們有非常大的贏面,但是我們無法確定這到底算是陣營戰還是個人戰,好人陣營在獲得勝利之後,屬於好人陣營但是被誤投出去的人,是否會被復活,因此我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要謹慎再謹慎。」
白霧澤皺著眉頭,現在的情況就像電車難題,不同的是每個人手上都握有控制權的同時,也都被捆綁在鐵軌上,而好人和狼人陣營在娃娃音提出規則後,被初步分裂成兩個利益集團,並且分別綁在了兩條不同的鐵軌上,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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