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之在白霧澤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很表現出誠懇的表情,圓圓的眼睛睜得更大,不住的點頭:「是啊是啊,我有什麼錯?」
李隱裳沒有反駁白霧澤的話,只是小心翼翼指著剛剛一腳踢飛守衛的男人:「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呢?」
陳師列垂著眼居高臨下看著對方探出來的手指,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嗓音卻是很冷淡,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獵人當然有罪,她是你女巫殺人的幫手,你一個職業作為警察的人說說她有什麼罪?」
李隱裳面色有些難看,卻只是蜷起自己的手指,語氣很差卻沒有反駁:「那你說說,她該怎麼去贖罪?」
陳師列很無所謂一笑:「她幫助的人什麼下場,她就什麼下場。」
不僅李隱裳,周知之也笑不出來了。
可是笑聲卻在他們中間傳出來,眾人低頭一看,又是那個被綁起來的銀髮男人。
李隱裳皺眉:「你笑什麼?」
男人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很是癲狂,眼角甚至被笑出了淚花:「你們幾個最近幾天真的很奇怪,什麼審判懲罰的,還帶著外村人進來殺死了祭司大人的靈魂。」他擰著眉毛抬眼看向李隱裳,口中滿是憤恨的埋怨:「還有巫者大人,您什麼時候也和他們混在一起了?你和你的小助手,擁有的一切難道不都是祭司大人賜予的嗎?沒有巫者大人,你以為你們兩個能夠好好地在一起?」
李隱裳和周知之對視一眼,眼中划過疑惑:在一起?什麼叫在一起?
陳師列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接話:「她倆之間的關係不會是和你跟那個祭司一樣吧。」
男人聽見這話罕見的沒有嗆聲,只是苦笑道:「祭司大人和我......沒有關係,只是我自己一心嚮往她。而她們兩個,要不是因為祭司大人的幫助,早就被架在火堆上烤死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倒戈你一個外村的人?」
「架在火上烤?那絞刑架是幹什麼的?」白霧澤剛問完的一瞬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難道......」
男人目色沉沉:「你沒猜錯,人吊在絞刑架上,火焰同時會順著沾滿酒精的衣物向上爬,只有這樣,祭品才能夠被銷毀。祭祀大人說過了,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的祭品,這樣做有什麼錯?你們憑什麼給我們定罪?」
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霧澤沒再理他,眼見著太陽漸漸西沉,像在趕ddl一樣有些焦急。
「別管他了,我們先去完成任務。」
周知之躊躇著同意了,跟著走在路上,又忍不住期期艾艾問道:「霧澤哥,接下來的任務到底怎麼辦啊?難道真的要像那個男人說的一樣上吊還要被火燒?這根本不是贖罪,是在殺人啊!」
白霧澤心下也有些不確定。
周知之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像剛剛男人說的那樣不僅要上吊還要被火燒,她們兩個人必死無疑。
白霧澤揉了揉太陽穴,這之間一定還有什麼細節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看來需要從頭捋一遍了。
在發現祭司生出妄念之後,他們接收到「有罪之人贖罪」的任務,推斷出了祭司贖罪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獻祭,以此來還她隨意獻祭他人魂魄的罪。反而是守衛任務的完成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守衛的表現很奇怪,他只能看出守衛對祭司感情深厚,卻無法聯繫到「愛」這個方面。
見到祭司獻祭了自己的靈魂,守衛的第一反應是要,拿起劍來就要殺人,可是在他舉起劍來的一瞬間,卻說他的贖罪完成了。
難道這也算是贖罪嗎?他付出了什麼?
白霧澤垂著眼睛默不作聲,這樣複雜的感情對他來說有些難以理解。
在他的人生里,最深的聯繫是利益相關,而這次的陌生情感讓他第一回有些不知所措。
他抿了抿嘴,最終選擇問了出來:「我有個疑問,守衛是為什麼會贖罪成功?」
這下連李隱裳都忍不住轉頭來看他了:「你不知道嗎?」
白霧澤被反問得莫名其妙:「知道什麼?」
似乎是驚奇地看了一眼,李隱裳開始耐心解釋:「守衛對祭司很明顯愛得很深,愛她不就是愛上她的靈魂嘛,所以......」
白霧澤在她說到第一句的時候就聽不懂了:「守衛對祭司...是愛?難道不是信仰嗎?」
周知之聽到這話在一旁已張大了嘴巴:「信仰什麼?信仰祭司的......哎?好像也能解釋?」很容易就被人帶著走的高中生順著白霧澤的思路繼續往下說了,「因為祭司是他一直以來的信仰,所以見到她失去了一直以來引領著眾人的靈魂,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開始發瘋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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