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直接幫出了一整個偵探與黑/幫間的愛恨情仇。
「你應該直接幹掉他,餵藥變量太大了。」
西川賀開始裝模作樣皺著眉,說辭雖然冷冰冰,但語調卻上揚著含著笑。
他抽了抽鼻子,「你的臉被他看見了。」
沒聽出責備的意思,琴酒疊起報紙瞥了西川賀一眼。
「他沒死?」
「啊——啊~嗯吶。」
西川賀甩掉毛茸茸的拖鞋,開始在鋪了地暖的客廳里繞圈,以一種朗誦般的夢幻口吻複述一遍昨天半夜接到的電話。
時間,地點,人物。
緊張的氛圍,窮凶極惡的歹徒。
不得不說,那通電話要是單從熱血少年漫的角度來看劇情還不算無聊,早熟聰慧,卻慘遭橫禍的男主,多方助益的配角,以及一個目標明確的終極反派目標。
如果不是獲取故事的方式太過驚悚,西川賀想:我或許還會被吸引住妄想一探究竟。
那通意外撥打給他的電話是以一問一答的方式進展的。
自男主的視角推進,逐漸深入,跳過繁瑣的日常推理,將組織內一個個代號暴露在那位偵探的眼下,誘導對方去探查。
「我查不到電話的源頭,那個號碼是個空號。」
在收到重金挖來的下屬這樣的回覆時,年輕人就知道自己遇見麻煩了。
那是一個不存於世的電話號碼,打響了他辦公室里從未有人知曉的座機。
與其說是陰謀,還不如把它說成一個奇蹟。
就像是一個新世界透露給他的一言半語,也是他未知的未來。
年輕人眯起碧綠色的眼睛,露出的一線幽幽地含著笑,不緊不慢地回應琴酒的話。
「你今天下午本可以去清理掉他的。」
琴酒皺起眉,他很確定對方並不是那種會允許危險肆意滋生的人。
將膝上的報紙疊好,放置在一側,琴酒問,「你沒有那麼做,為什麼?」
儘管西川賀自接手組織以來就開始對組織的各個產業進行洗白,但他們遠沒有想洗白到一塵不染的地步。
更何況西川賀也不是那種會心慈手軟的人。
這傢伙比任何人都在意組織的產能以及自己的資產,其對於下屬的吝嗇程度堪比新時代的葛朗台。
解決一個變成小學生的高中生而已,對西川賀來說不是難題。
但某黑心資本家沒有這麼做,這就說明了問題。
琴酒頓了頓,他開始想另一種可能。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個圈套,業內知道我們代號的人其實不少。」
「或許吧,但我還是想看看他人所說的,那命定的結局是什麼樣。」
年輕人語氣盎然,抑揚頓挫,燈光下他的眼睛明亮得不可思議。
「如果這是真的,如果結局早已裁定,那末端的『我』又會是什麼樣?你不好奇嗎?」
「你知道我的特殊,然而我想知道當一切路線都被規劃,是否所有的一切都會走向它必走的道路上。」
「不必擔心,我親愛的,有關組織的一切都快結束了,難道你不想在末端與我共同休息片刻,一同觀賞有關命運的好戲嗎?」
「前提是你沒把自己給玩死。」琴酒站起了身,與西川賀對視。
「別這麼刻薄,我還是會留有後手的,而且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嘛。」
年輕人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像撒嬌一樣拉長聲線:「我可惜命了,而且我很愛你,如果死了的話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不會死的。」
他意有所指:「我會和你活到最後。」
良久,琴酒嗤笑一聲:「花言巧語。」
晦暗的神色在他臉上浮現,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最終銀髮的男人只是一小,裝模作樣地行了個敷衍的禮。
「很榮幸得到您的誇讚,您的讚賞是我至高無上的榮耀。」
西川賀也假模假樣地向對方鞠躬,繼而又說:「對了,接下來我應該會搬離這。」
「?」
「我打算搬到工藤新一家對面——按照電話里的描述,雪莉也很快就會住過去,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照顧她的。」
「……行,只要你不怕被暗殺掉。」
當然,搬到工藤新一家對面這個舉動實在是太瘋狂,尤其在他們的小男主方才被邪惡組織迫害的現在,恐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引得對方如臨大敵。
自認是「上好佳」青年,社會的棟樑的西川賀才不會做出恐嚇小屁孩這種不入流的事。
他只不過是打著「和對象吵架」了的旗號,自他和琴酒郊區的複式大平層搬到了毛利事務所對面的公寓樓上,開始了明目張胆的偷窺行為。
「我這是對命運的一種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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