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表示包容。
江戶川柯南表示絕對不會告訴西川賀他變小的事。
讓這個神經病自己想去吧!
雪花在路燈下飛舞著,空曠的美術館裡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耳畔響起毛利蘭的呼喚聲。
男孩先是遲疑了片刻,隨後無奈地笑起來,「哎」了一聲。
西川賀看著他那副不值錢的傻樣,挑眉。
「那我先回去啦。」
江戶川柯南向迅速從台階上爬起身,把手上的蛋筒給啃掉,又抖落一身的雪花語重心長地對西川賀道。
「大哥哥,新一哥哥曾經告訴過我,人呢,生了病的話是要治的,尤其是腦子,千萬不要忌諱避醫。」
「堅持治療,總會好的。」
男孩沒等西川賀反應過來便頭也不回地跑走,於是也不知道當他離開時有人到來。
雪結了粒,吹落在面頰上時有些疼。
西川賀哈出一口氣,煙霧後清雋的眉目有些冷淡。
他就像是像一簇陰暗處的,不斷延牆攀升的苔蘚,還未來得及漫展到陽光下去偽裝成灌木,就被鏟送回牆角。
有烏鴉撲騰過來,綠色的眸子與西川賀一模一樣。
「真冷啊,對不對。」
年輕人近乎自言自語。
烏鴉沒啄他的手背,因為那也不過一個他放出來監控今天全程的攝像頭。
似乎……有點累了呢。
年輕人閉上雙眼。
「……」
「等很久了?」
低啞的嗓音與風雪一同襲來,卻冷冽得恰到好處。
風口被擋住,身上落下頗有重量的大衣。
黑色的傘替台階上的年輕人遮擋出一片天地。
西川賀睜開眼。
披散著銀髮的男人站得筆挺,眉目冷峻又好看。
他是暗夜,是風雪,是菸草點燃那一剎那,槍枝硝煙的冷冽。
——是西川賀的下屬,也是他的愛人。
西川賀支著手自下而上地看琴酒,兩雙對上的綠眼睛相似又不相似。
笑容卻一點點地自那張年輕的臉上卸下,直到什麼都歸於死一般的冷漠。
自己這張臉,不笑時實在是太陰鬱了些。
真是可惜啊。
西川賀漫不經心地想:「要是『我』真的是『西川賀』的話就好了。」
那樣就好辦多了。
無論是組織里的事還是江戶川柯南。
可惜他並不是。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在按照電話中的橋段進行,只是可惜劇情中並沒有「自己」。
為什麼呢?
是因為自己並算不上真正的「西川賀」嗎?
所以才沒有出現「西川賀」這個名字。
如果自己在他人面前並不是自己,那要如何去印證?
或者說——如何把「自己」編入劇情,成為可把控的一切?
但其實如果自己不在劇情里也是件好事。
——這代表著自己隨時可以脫身。
可琴酒畢竟和自己不一樣。
他是會死,會離開自己的。
風雪越來越大。
年輕人搓著凍僵了的手指,熟練地自口袋裡掏出煙盒。
「啪嗒。」
橘紅的火光自眼前炸開。
——琴酒把打火機遞到了他面前。
「……有時候我真恨你的貼心。」
西川賀喃喃道。
「讓我不得不認清自己放不下你的心。」
風吹動著殘缺的樹杈,沙沙作響。
馬路上偶有車呼嘯著掠過。
雪依然在下。
漫長又沉默的雪夜裡,琴酒的眼睛仍然沉靜又耀眼。
西川賀想: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於是他仰著頭輕輕開口。
「吻我。」
……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上周剛被父親賣入神秘組織的黑澤陣想。
他目前策劃了三個有關於逃跑的計劃,卻都在昨天被迫觀看了一場叛逃者的處刑後全部捨棄。
一場徹頭徹尾的暴力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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