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拍腿,又顛顛地跑到西川賀身旁,腆著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哥!你看出什麼了哥?」
「既然房子後面就是海,唔。」
年輕人頗為嫌棄地挪到窗台邊,點了點海面漂浮著的西裝外套,「那恐怕是這位先生的遺物。」
「這位幸運的候選人先生應當是被人溺死的。」
喂喂,這個時候就不要用那些不恰當的敬語了好吧?
江戶川柯南重新檢查了一遍屍/身,果真發現死者溺斃的痕跡。
這間房間正對著大海,窗戶並沒有關,可地板上海水的印記卻是從後門一直延展到鋼琴邊。
難不成是犯人力量太小,不能帶著死者翻越窗台,轉而選擇由進屋?
正當他還想問些什麼,卻被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打斷。
毛利蘭回來了。
「警官呢?」
毛利小五郎問。
「在後面,欸人呢?應當是沒跟上來……那位老先生腿腳有些不便,我再去看看。」
人們的目光轉移開,聚焦在女孩身上。
西川賀趁機退回淺井成實身後,依仗人群將自己掩埋。
醫生從開始就很想和他說話,此刻更是不掩焦慮的要開口。
「噓——等著。」
年輕人瞥了醫生一眼,攔住毛利蘭,毫不猶豫地拿著書大步走出了房間。
「我去看。」
灰色的島嶼,灰色的大海,灰色的天空。
就連人們自口中呼出的氣體都是灰色的。
西川賀人高腿長,不一會兒就溜達到了樓下。
白髮蒼蒼,戴著眼鏡,穿一套整潔警服的老人正站在公民館外出神。
那樣冷的天,就好像連心臟都要凍結起來。
似乎是注意到了樓梯上的動靜,老人向西川賀的方向抬起頭,恍惚片刻又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你來了。」
眼鏡後那雙金綠色的色澤與西川賀一模一樣,璀璨又耀眼。
館內,因為警察遲遲不到的緣故,人們爆發了爭吵。
有人開始懷疑毛利小五郎的專業性,並試圖逃離這座房子。
由於人手不足,還真有那麼幾個人跑了出去。
「我來打電話給西川哥,他就在門口,應當攔得住……」
江戶川柯南掏出手機,卻又被醫生給攔下。
「沒用的。」
方才幫他們阻攔人們離去的醫生微微搖著頭,「這座房子依海而建,有不少出去的渠道,他們不一定從正門走。」
「可惡!要是犯人混在裡面就不好了!」
男孩焦急地皺起眉,而身旁的毛利蘭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她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她想說:「那位老人與西川哥,長得很像。」
聽到樓上雜亂的腳步,老人自沉思中抽離,他向西川賀點點頭,與年輕人一同上樓。
「前面出來的那一個已經解決了?」
「對——被我捆在了旁邊的房間裡,你得空去處理一下。還有,如果不出意外下一個應當正在監控室反覆調看川島死亡的片段來確認是否真的有那個詛咒。你要是動作快點我就不用幫你收拾了,到了。」
老人抽出早準備好的匕首,整個人的氣質一變,由苦守島上數十年的小警察轉而化為些危險人物。
「真是傲慢的語氣啊,你是几几年哪一批次的產物?」
西川賀沒回他的話,雙手抱臂,靜靜立在一旁以備意外。
「好吧,雖然早在你聯繫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這次要被捨棄的工具,但你這樣的態度還真是讓人傷心。」
老人活動了一下手腕骨,走上前輕輕叩響木門。
「西本?是你嗎?我要進來調監控哦。」
慌亂嘈雜哦的聲音自門內傳出。
老人向西川賀點頭。
「那我就進來啦。」
「叩叩——」
幾分鐘後,老人敲響鋼琴室的門扉,氣喘吁吁道:
「是誰報警的?出什麼事了?」
老人喘息著,身上的警服穿得一絲不苟,眼鏡下綠色的眼睛倒是異常清明。
怎麼又是綠眼……
直覺不對的江戶川柯南皺起眉,給這位島上唯一的警察讓道。
他站了出來。
「是川島先生……」
「我沒在問你。」
很冷淡的眼神。
是在西川哥身上不曾見過的神色。
不知為何男孩突然放下了原本不安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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