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殼子?以前似乎沒見過。」
對於在一抬頭就看見上司這件事安室透早已習慣。
他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你來活了。」
貓咪還沒走,只是換了一個人來餵食,叫聲甜膩膩的,皮毛柔軟又溫暖。
就是眼睛不大討喜。
這隻貓的眼睛是綠色的。
簡直和某些人一樣。
黑髮綠眼的男人似乎是剛下班的中年人,披著單薄的白大褂,舉著一把黑傘。
他無疑還是好看的,卻無端在那陰鬱清雋的眉眼裡融合進許多屬於中年人的疲憊。
諸伏景光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去遞給對方一支煙。
而中年人卻沒有接。
他那雙綠色的眼睛是晦暗的,像是斷了電的機器人。
「看來他那邊的事還沒完。」
安室透抱著貓走過來。
「嗨,來看看,某些喪盡天良的資本家長什麼樣。」
「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這麼會開玩笑了。」
略微沙啞的男音自安室透懷裡的貓咪口中發出。
安室透:!!!
諸伏景光:!!!
貓咪,不,應該是「密斯卡岱」,舔了舔爪子,自下屬僵硬的懷裡跳了出來。
那雙眼睛還是亮晶晶的,在黑夜裡閃著光。
與此同時,原本低垂著頭,木訥又疲憊的中年人突然抖了抖傘,哈了一口氣。
「可真冷啊。」
他含著笑,親昵得好似在說什麼情話:「不再接著排編我點什麼了嗎兩位先生?我可以裝作沒聽見的哦~」
「實在是不好意思——」
諸伏景光搶先出聲,「我先前並不知道您會以動物的姿態出現。」
「哦,你不知道正常,這是實驗室里那幫人近些日子才做出來的。」
聲音自頭頂傳出,安室透抬頭,看見一隻烏鴉正站在交錯的電纜上,正歪著頭注視著他們。
金髮黑皮的警官吞咽了一口唾沫,將手收回口袋。
這就是他為什麼想調走的原因,這種無時無刻的窺視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窺探的那個人還沒什麼常識,興致勃勃的想自這種窺探中學習日常生活。
「就是動物的身體有些難控制,不然還真挺方便的。」
聲音又回到貓咪身上,此時那雙堪稱噩夢的眼睛正盯著臥底二人組,其中的諷意清晰可見。
方便什麼?!
方便你監視我們打工還是方便看我們有沒有私藏打工掙來的錢?!
諸伏景光開始瘋狂回憶今天有接待過多少綠眼睛的客人。
上天保佑,但願他沒在這些人或動物的面前說些密斯卡岱的壞話。
不然那個斤斤計較又奇形怪狀的傢伙又要有的鬧了。
安室透站在諸伏景光身後,整個人還保持著抱貓的姿勢,臉色有點難看——他突然想起貝爾摩德也是綠眼睛。
但願密斯卡岱還沒瘋到搞出組織幹部的克隆體。
不過搞出來可能其他人也不會把密斯卡岱怎麼樣。
——畢竟打不過。
不僅是從人數上,而單單指最簡單的格鬥與狙擊,密斯卡岱都是一把好手。
簡稱,很有腦子的大猩猩。
這傢伙有權又有錢又有手段,組織里大部分人都對他笑臉相迎,除非一些早早離開組織,指派到「動物園」的老人會對密斯卡岱露出臭臉外,如今的組織簡直就是密斯卡岱指哪打哪。
組織的BOSS恐怕都沒對方在組織里這樣的凝聚力。
偏偏擁有這樣權力的密斯卡岱是那位手下最聽話的刀。
和琴酒一左一右,堪稱兩絕。
早晚給你翹出組織,搬到公安里。
安室透不服氣地想:至少公安里的人比組織好管理得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著支持密斯卡岱搞他的實驗。
琴酒就算了,琴酒天天到處飛著捉臥底搞爆炸,對比一下密斯卡岱對他們的態度簡直好到爆炸。
知道了他們臥底的身份也不向上揭發,還庇護著接著在組織里給他打工。
所以早點把密斯卡岱翹到公安里吧,要是做同事了對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壓榨自己。
西川賀簡直不用看就知道對面兩人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提供的想法,安室透近些年總想翹他去公安。
開什麼玩笑?
進局子這種事一點都不有趣,更何況這種生活在軀殼裡體驗一把,和陣作情趣也就算了,要是長久以往還不如讓自己自/殺。
介於自己的身體還躺在月影島公民館的長椅上吹冷風,他沒再逗著兩人玩,反倒正經了下來。
意識重新回到中年人身上,年輕人伸出手,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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