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江戶川柯南還不能出事,他得立刻將那個趁英雄主義的小屁孩給帶出來。
他突然愣住了。
火海中出現一個身影,隔著狼藉的火場,那雙眼睛仍舊明朗。
老人拽著失去氣息的仇人的屍身,爬上搖搖欲墜的屋頂。
那是火場的中心,在海風的加持下老人已經看不太出人型。
「不不,等等!我可以推理!我會來救你!」男孩的聲音驟然拔高「所以先下來!」
而老人卻恍若未聞,雙眼死死盯著下方的西川賀,露出一個輕鬆的笑。
當然,如果那塊焦皮上的扭動還稱得上是微笑的話。
「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
他看見那焦苦的身軀做著嘴型,舉起手上的利刃,對準自己的咽喉。
「活下去。」
「撲哧」
鮮血噴出,在樂曲的最高潮,一切又歸於平靜。
而年輕人手指顫抖了一下卻只是擼起袖子,露出原本被腕錶遮住的那一小片皮膚。
他垂眸,像是在確認著什麼,片刻後,西川賀邁過那些堆積著的燃燒物,將男孩重新抱了起來。
「晚安。」
他說。
而《月光》還在演奏,就像他生命里的那場大火,永不停歇。
「所以,那次的犯人就是那位老人?」
鈴木圓子聽聞了毛利蘭這次出行的驚險,未等他們到家便站在港口等著迎接。
「應該是吧。」
女孩似乎是想起什麼,鬱郁垂首:「明明,之前還是很溫柔的老人……還有淺井醫生,還那麼年輕,就葬身火海。」
江戶川柯南也垂著頭,因為強行衝進火場救人的行為,導致他四肢都纏滿了繃帶,此刻看上去還頗有些詭異的冷肅。
「東京那邊的警察第二天一早就到島上了,因為下雨的緣故火勢並不是很大,除了原先死去的兩個人,兇手和村長,也只有淺井醫生一人在大火里失蹤。」
「有關十幾年前麻生一家自焚事件也有了眉目,這些天就能結案。」
只是所有線索都斷在了十年前。
十年前麻生一家將來路不明的老警察撿回島上,十年後一場大火焚毀了一切。
西川賀撣了撣風衣上的灰塵,向圓子解釋:「至於那位醫生自我們上島開始就陪著我們,是個……」
年輕人垂頭思考片刻,道:「是個很不錯的人。」
能讓一個「自己」付出生命去幫他復仇,怎麼也能算一個不錯的人吧?
「在聊什麼?」
身為前往月影島的警察之一的萩原研二自後方走上來,拍了拍西川賀的肩。
「這幾天辛苦你幫我們搜查證據了,目暮警官說要找機會請你吃飯。」
「萩原?」
正在與毛利小五郎合整事件頭尾的目暮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疑惑發問:「有什麼事嗎?」
「不,沒有!」
萩原研二嚇了一跳,沖西川賀瘋狂眨眼,「你說對吧西川?」
「小心我遲早有一天給你告上去。」
西川賀去拂對方搭在他身上的手,卻不曾想這一舉動像是觸動了萩原研二哪個開關,粘糊糊地要往西川賀身上倒,要不是年輕人早有預料地後撤一步,兩人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個大馬叉。
「真無情。」
萩原研二掛著倆因為查案而熬出來的黑眼圈,語氣怨念到要生吞倆小孩。
「賀真無情!」
「放你臭屁。」
「你居然還在小孩面前說髒話?!」
前些年自炸物處理處掉到搜查一課的警官先生雙手捧心,一副快要撅過去的嬌弱樣:「你分明就是趁著小陣平不在欺負我!」
西川賀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對方演戲。
來島上的那幾天萩原研二不知怎麼看出他情緒不對,便跟瘋了似地開始到處大小演一些令人尷尬的戲碼。
原本只是附和小孩失落情緒,想讓自己顯得更「正常」的西川賀簡直煩不勝煩,就差在返航的過程中一腳把萩原研二給踹下去。
「我警告你,離我遠點,我對象來接我了。」
「???你們不是吵架了嗎?」
「吵架就不來接我?笑話。」
像是只驕矜的貓咪,年輕人揚起頭,往街那頭,一看就很貴的黑色轎車走,他沖身後一干老朋友擺手,「再見了。」
幸福瀟灑得差點讓萩原研二大聲哭泣有人虐狗。
當然,現在也不會有人管他是真哭假哭,畢竟唯一管他的松田陣平還在加班。
真是悽慘。
「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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