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春點點頭,笑道:「這就是了,男人就是嘴硬,無非是愛惜自己的名聲,個個都自詡是好德而不好色的君子,娶妻時要求妻子是端莊守禮的淑女,可到了床上又都喜歡女人放蕩。王肅真要那麼不樂意,壓根兒就不會答應娶她,他一個大男人,能被一個小女子脅迫了?他總有其他手段拒絕的。」
蕭湛哈哈一笑,道:「你這越說越不像樣子了,我算是知道了,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好色之徒是吧?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對嗎?」
喚春故意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嬌媚道:「那當然不是,陛下是因為我的賢德才娶我,豈會是好色之徒?姑且看著吧,此事若能成,對陛下大有好處呢。」
蕭湛被她哄得是心花怒放,抱著她親了又親,愛不釋手的。
*
天色暗了,月亮升了上來,黃濛濛的,像一彎金鉤,被寒霜凍在了天上。
裴靜女回來後,晚上便鼓起勇氣,主動來敲了王肅的門。
王肅在屋中看書,身披鶴氅,眉眼沉靜。
聽見聲音後,他便起身去開門,見到外頭有些靦腆的女郎時,蹙眉道:「你來做什麼?」
裴靜女垂下眼睛,不答反問道:「寒冬臘月的,叔叔就這樣讓我一直站在門外吹冷風嗎?」
王肅望著女郎,她一貫是柔順靦腆的,此時眉眼低垂,臉泛紅暈,就顯得她那眉眼愈發溫順嬌艷了。
他堅信這樣的她,是不會做出強闖他房間這種厚顏之事的,於是拒絕道:「有什麼話,你可以在這兒說。」
裴靜女囁嚅著道:「你不讓我進去,我就不說。」
王肅沉下臉,不慣她那小性子,乾脆露出男人那副冷酷絕情相來,反手就要關門攆人。
可裴靜女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強行堵住門後,一隻腳就跨入了門檻里。
反正在他面前她已經沒有臉了,索性不要臉到底,厚著臉皮道:「你不讓我把話說清,我就賴在這裡不走。」
「你……」王肅皺了皺眉,此時夜色漸濃,臘月寒風簌簌,吹的兩個人身上都冷颼颼的,他輕斥道:「不要鬧小孩子脾氣。」
裴靜女凍的直哆嗦,還是硬著頭皮道:「叔叔也不想金陵城明天就傳出,新婚妻子被拒之門外,凍死寒風中的流言吧?」
王肅啞然,他看著凍的嘴唇直哆嗦的女郎,掙扎一番後,終是半妥協地鬆了手,沉步往屋內走去。
裴靜女見小心機得逞,心中一喜,隨著他的腳步便進了屋裡,又順手把門給關了起來。
門一關,那冷風自然進不來,屋裡很快又暖了起來。
王肅又往爐中添了添炭,對她道:「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裴靜女不言,只是默默觀察著他的房間,這裡布置的極其低調樸素,除了日常所需,沒有多餘陳設,大約是因為他長期外鎮,並不常居金陵,故而房間也不多做布置。
她一言不發地走向他的床榻,像妻子一樣,理所當然地整理著床褥道:「我幫叔叔鋪床疊被。」
王肅蹙眉,上前從她手裡拉回被子,制止道:「不用你做這些,有什麼話你快說,說了就快回去。」
裴靜女轉頭望了他一眼,眸中瀲灩,然後默默收回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和他微微拉開些距離,道:「叔叔不用這般防備我,先前之舉實為形勢所迫,再下作的事兒,我也做不出來。」
王肅避開視線,不自在道:「我沒那樣想你。」
裴靜女便笑了,轉身就從櫃中又取出一床被褥,鋪到一旁的小榻上,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叔叔是朝廷重臣,應在人前維護夫妻恩愛的形象。若是剛娶了新婦,就傳出夫妻不合的流言,恐怕不利於叔叔的名聲,為叔叔的名聲著想,今夜我就不走了,就在這小榻上睡。」
王肅吃了一驚,正色拒絕,「這不合適,你回自己的房裡去。」
裴靜女不肯,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有理有據道:「我知道叔叔是娶我回來做擺設,可我初來乍到,你就這般冷落我,家中下人也不會服我。他日你回鎮姑孰,留我自己在這金陵家中,下人欺我軟弱無寵,還不知要怎麼刁難我,我不過是想請叔叔跟我做做樣子,莫讓下人輕視了我這新主母罷了。」
王肅不為所動,「你若有此擔憂,我自會吩咐下人禮敬與你,不會苛待了你。」
「可誰知道下人會不會陽奉陰違呢?」裴靜女語氣委屈,道:「起碼在叔叔回姑孰之前,暫時委屈跟我裝個樣子就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一個小女子都不怕,叔叔在擔憂什麼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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