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向口齒伶俐的人驟然啞言,宋知昭在心中沾沾自喜。
某些短視頻里說得果真沒錯,甜言蜜語這種東西,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聽。
不過與那些渣男不同,他對沈時聞的心意天地可鑑,可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行了,你別畫了。」
沈時聞將坐在原地沒動彈的宋知昭拉了起來,拽著人就要往臥室走去。
宋知昭亦步亦趨跟在人身後,壓低嗓音問道:「幹嘛?剛才沒餵飽你,還想再來一次?」
沈時聞停下腳步,回頭鄙夷地望他一眼,抬起下頜向人示意:「你看眼表,都幾點了?趕緊陪我睡覺。這半個月沒抱著你,我都睡不安穩。」
一股甜蜜的幸福感瞬間融化在宋知昭心頭,他彎起眼眸,任由沈時聞摟著他的腰走進了臥室。
「既然老婆都這麼說了,那幅畫就明日再說,今晚我負責做你的專屬抱枕。」
「好啊,明天我陪著你畫。」
沈時聞滿意地親口他唇瓣,眼底也開始藏不住的浮現出困意。
他屬實是有些太累了,為了能趕在七夕之前回來,他進行了連續半個月的高強度工作。再加上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高鐵,剛才又跟宋知昭做了一次,現在精力和體力上都有些不濟。
抱著人躺在床上後,沈時聞幾乎是一秒入睡。宋知昭聽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有些心疼地撫摸了下人略顯憔悴的臉頰,隨後也闔眸漸入夢鄉。
窗外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室內的他們相擁而眠。
——
又過了兩日,三位學生紛紛如約帶著畫來到知音畫室。宋知昭皆細觀一番,發現他們擅長的皆所有不同。
不過也確實都如付言誠老先生說的那般,都是天生的藝術家們。
田宇昊是最後一個來到畫室的,他帶著三幅畫推門而入後,一眼就瞧見了站在畫架旁的沈時聞。
沈時聞就算是察覺到有人進來他也並未轉頭,只是自顧自地欣賞著畫架上那副尚未完成的畫作。
田宇昊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眸中止不住地流露出幾抹好奇。
他其實上次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人雖說看上去有幾分慵懶,卻難掩骨子裡的那抹矜貴。這種氣質渾然似是天成,猶如哪家的富二代少爺,又或者是其他的藝術工作者。
而田宇昊會注意到他的另一點原因是,他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與他們宋老師格外般配,二人站在一起那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但是本著要懂禮貌的好教養,田宇昊沒有多看,轉回了視線將畫恭敬地遞到宋知昭手中,還不忘笑著解釋道:「宋老師好,我家裡今天有點事,所以我來晚了。」
「沒事。」宋知昭全然不在意這點小事,接過那三幅畫後開始挨個細細品鑑。
畫室內霎時一片寂靜,田宇昊又是個嘴閒不住的人,忍不住湊到了宋知昭身側,悄聲問道:「老師,師娘他也懂畫嗎?」
這聲『師娘』聽得宋知昭霎時怔愣,本能性地回首向沈時聞看去,結果在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後,連忙轉過頭來輕咳了一嗓。
「小田同學,你可不要亂說。這裡哪有什麼師娘啊?你可不要亂叫。」
田宇昊看著他們宋老師瞬間紅得都快要滴血的耳朵,覺得人越是解釋越是在欲蓋彌彰。
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然後故作神秘地與人附耳道:「老師放心,我都懂!我保證不會回家跟爸媽們亂講,也不會告訴另外兩個人的。」
宋知昭聽到這話,無奈地輕笑了一聲。
他倒是不怕被那些家長們知曉,只是這群孩子畢竟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萬一將來耳濡目染,也學著他跟同性談戀愛了可怎麼辦?
雖然他並不覺得同性相愛有什麼錯處,但畢竟當今社會還不認可此事。萬一他日被他們的父母親人們知曉,怕是要過上一番苦日子。
「你還真是個人精啊?」宋知昭故意挑著眉,伸手點了下人額頭,「小孩子能懂什麼?可不許亂想。」
「拜託老師,我可是高中生了!哪有像我這麼大了,還不懂搞對象那些事的?」田宇昊不滿地撇了撇嘴,顯然是對宋知昭看輕自己而稍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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