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宋知昭就意識到了什麼,他急切發問道:「你說什麼?老師是突然離開的?那他走之前沒有跟你說什麼嗎?他不會是去找馬澤霖了吧!」
「我也不知道。」沈時聞搖了搖頭,對於此事他也不甚清楚,「不過他是跟著你學長還有賀雲景一起走的,在離開之前,他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還說一定會讓馬氏父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宋知昭這下徹底急了,要不是沈時聞攔著,他怕是能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直接坐起來。
「老師他如今年事已高,我們小輩之間的恩怨,怎麼能讓他出頭呢?」他心中急切,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亦然哥不了解情況也就算了,可賀雲景他是老師親口認定的學生,也是當年那些事情的知情者,怎麼能不顧老師的安危、任由他老人家出頭呢?」
看他這急切之態,沈時聞連忙安撫著說道:「你那位學長和賀雲景都是理性之人,怎麼會真放任付老先生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呢?要我說,你現在可別多想了,首要目標就是趕緊把身體養好,這樣才能儘快出院,然後研究別的事情啊。」
宋知昭覺得他這句話在理,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沈時聞趁機坐到他身旁,避開人的傷口,將他抱在懷中。
「不過阿昭,我覺得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做。」
「什麼事?」宋知昭不解地看他一眼。
沈時聞盯著人大病初癒後尚且有些泛白的嘴唇,喉間忽然有些乾燥。
他探身湊過去,咬著宋知昭的耳垂含在口中,呢喃低語道:「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安撫一下為你守了整整三天的男朋友啊?他可是直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呢。」
宋知昭鄙夷地睨他一眼,就知道人嘴裡吐不出好話。要不是現在行動不便,他非得給人這張狗嘴啃破了,省著他還有功夫在這病房裡發/情。
「我怎麼安撫你?」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給人一拳的衝動,沒好氣地說道,「我刀口還沒癒合呢,要不你自己坐上來/騎?」
這青天白日的,沈時聞被他這句直白話語說得神色一怔,隨後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他伸手點了一下宋知昭的唇瓣,支吾片刻後無奈道:「嘿呦我的好阿昭,你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說的是讓你主動親我一下,你想哪去了?」
宋知昭倍感意外,他挑了挑眉,恍然大悟地眨巴下眼眸:「哦,原來你是想讓我親你啊?都怪你這副模樣太欠幹了,所以我就想歪了。」
沈時聞嚴重懷疑人是在故意罵他『騷里騷氣』,可他著實冤枉,他不過就是想跟自己大夢初醒的老婆親親抱抱,難道他還有錯了嗎!
想到這裡,沈時聞也來了點小脾氣,一把捏起宋知昭的下頜,探身吻了上去。
這猝不及防的吻讓宋知昭尚且沒來得及合眼,他低聲嗚咽了兩嗓,很快就不甘示弱的做出了回應。
唇齒糾纏,曖昧升溫,是險些經歷生死別離後的情意纏綿。
可他們的這個吻沒能持續多久,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
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護士,推開病房的門後向內張望了一下,在看到他們二人擠在一起時,立馬走上前來。
倆人背對著她,她看不太真切,只當是兄弟倆鬧在了一起,她不悅地說道:「沈先生,不是說宋先生醒了之後就立馬找我們的嘛,你們怎麼還鬧起來了?他還沒痊癒呢!」
宋知昭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連忙將沈時聞推開,心虛地將自己掩藏在人懷中。
沈時聞低頭看著人紅得滴血的耳朵,唇邊揚起一抹不經意地笑容。他轉過頭來,跟那小護士溫聲說道:「我倆沒鬧,他也才剛醒,我正要去護士站找你們呢。」
小護士看到他臉上浮現出的笑意,頓時呆愣在原地。
要知道,這三天裡她總是見這位沈先生憂心忡忡的守在病床旁,甚至前兩天還失魂落魄的,這樣好看的笑容,她可從來沒有見過。
小護士忍不住紅了臉,快速的將頭扭到一旁,磕磕絆絆道:「宋先生醒了就好,一會兒我喊老師過來看一眼。不過現在他得打點滴了,你先從他床上起來吧。」
她說完便回身擺弄著注射器和輸液器,熟練的將藥袋準備完畢。
沈時聞站起身來,宋知昭不偏不倚看到那小護士手中的針頭,嚇得渾身一個機靈。他一把將沈時聞拉回來,重新將頭埋進了人懷中。
沈時聞自是知道他一向怕疼,狡黠一笑後,明知故問道:「阿昭,你這是怎麼了?」
宋知昭在他懷裡沉默片刻,才悶聲說:「我、我覺得我已經好了,所以能不能不打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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