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一個男人, 卻懷孕了, 這很荒唐。
「他...,不在家嗎?」萬殊同聽說江泊謙出國了, 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今天已經11月17號了。
他們家雖然跟江家不在同一個行業,但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江家出事了,很可能是就此凋零的滅頂之災。
江家現任董事長江邵行在F國遇到黑.幫綁架, 失蹤了,現在依然生死不明。江家手裡握著的晶片,是籌碼。
江泊謙這次出去,也很危險。
江志霆已經退隱20多年了,但現在又回到三水集團總部主持大局。
這場事故並非意外,而是一場有預謀的圍剿。他們的危機不僅在國外,國內也不太平。
江家在ICT領域一直都是龍頭企業,手裡握著太多專利。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企業太多了,現在是一個絕佳的蠶食機會。
他聽說孟青嵐帶著鍾幼凌去國外分部鎮守了,連鍾幼凌這個沒有參與過公司業務的雕塑家都進公司了,可見事態已經嚴重到群起攻之的地步了。
剛才他過來的時候管家特意交代他不要說這些事情,所以海容川對這些事情應該一無所知吧!
不過,海容川不知道最好,畢竟還在養胎。
自從海容川跟江泊謙結婚之後,就很少出門了。甚至這場婚姻都不能算是婚姻,更像是一個交易。
而海容川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那個籌碼,一個讓兩人暫時留在同一個空間,牽制海容川的籌碼。
萬殊同不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感情,因為海容川看起來很不開心,甚至有些自我厭棄。
萬殊同也猜到海容川不喜歡現在狀態,甚至是這個孩子。要不然,也不會不願意出門,連別人看他肚子的時候,他都會條件反射地蓋起來。
海容川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指,「江泊謙...,他在不在家也沒有什麼區別?」
萬殊同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到時候...,你生孩子的時候,我能去陪你嗎?」
「不要,我不想。」海容川斷然拒絕了。
「那行吧!」萬殊同從包里拿出來那些資料,「你不是一直都想開工作室嗎?我已經註冊好了公司,等你恢復完之後,咱們一起做吧!咱們可以從小項目開始做,我們家在這方面資源還挺多的,你可以專心做設計。」
「我還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自由吧!」海容川看著玻璃花房外站著的劉叔,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花房裡的花,看著很漂亮,但也只有漂亮而毫無其他價值了。
「容川,自由是靠自己追尋的。你之所以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錢嗎?你不是也說等錢還完就可以了嗎?」萬殊同看海容川情緒有些低落,就舒和了些語氣說,「我陪你一起,可以嗎?我算過了,如果情況好的話,六七年就可以了。還是說...,你覺得現在的生活也挺好?」
「你讓我想想吧!我現在腦子很亂,我現在只想趕緊把孩子給生了。」海容川雙手插進頭髮里,低下頭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他不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可他也不對六七年後的生活抱有期待,畢竟那看起來離他太遠了。
就像一年前的他,也沒想到自己現在會待在家裡,等著給另一個男人生孩子吧!
六七年後,他還活著嗎?
萬殊同坐到他身旁,攬住他的肩膀,手下是消瘦的肩胛骨。海容川以前沒這麼瘦,可現在看起來也太脆弱了,像是一碰即碎的琉璃娃娃。
「容川,你是不是有些焦慮了?要不要,幫你找個醫生聊聊?」萬殊同吞下喉頭的酸澀,看著海容川滿是青筋的手,更心疼了,「就...,很多孕期的人可能會有一些負面情緒,這很正常。找個醫生當你的情緒垃圾桶,可以嗎?」
「不用,我不想看到其他人。」海容川搖搖頭。
不一會兒,劉叔端著一碗補湯過來,「容川先生,今天的補湯。」
「嗯,知道了。」海容川坐直了身體。
劉叔一臉和氣,問:「萬先生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萬殊同聽到逐客令後,搖搖頭,「不了,我馬上就走了。」
他又轉頭跟海容川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等萬殊同走後,海容川站起身後感覺到一陣眩暈,他趕緊扶在一旁的花盆邊沿上,但花盆還是太輕了,輕易地就被他按倒了。
白瓷花盆掉在地上,「嘭」的一聲,泥土四濺。喚回海容川縹緲無根思緒的同時,也弄髒了他淺灰色的家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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