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就是這樣。小爸是我們的家人,他犯了錯,我們要原諒他。要不然,他一個人會哭的。」江泊謙抓起她的小手親了一下,又放到額前抵住,輕聲說,「映寶,小爸是最愛你的人,不管他做了什麼,你都不要不理他,好嗎?」
「好,我也最愛小爸了。」海映江回答。
「嗯,真是我們的乖女兒,我們最愛你了。」江泊謙探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又哄了她一會,轉身就回了3樓。
小孩子好哄,但是海容川卻一點都不好騙了。
海映江在家裡住了下來,海容川會儘量躲著不跟她見面。但是,這幾天剛好是海容川情緒最低落的時候,他每天都很懶、不想動,更多的時候都是待在玻璃花房裡。
海容川把白色的百合花撕成一瓣瓣、一條條,然後在桌上又把花給拼起來。花拼完之後,他又揪著一旁的景觀樹的葉子玩兒,並把那些圓圓的葉子拼成寶塔形狀。
海映江對這些很感興趣,她趴在桌邊看著他,眨巴著大眼睛,「小爸,你會拼小兔子嗎?我喜歡小兔子。」
「你怎麼還在這裡?」海容川抬眼看了看她,小姑娘穿著米黃色的裙子,白色的長襪,頭髮被編成了蜈蚣辮,發尾處還別了個藍寶石發卡。
海映江一雙大眼睛滿是信任,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前試探,見海容川沒有凶她的意思,就在海容川正盯著她的時候,伸手握住了海容川的手。
小爸的手有些涼,又很大。
海容川看著捂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有些異樣的感觸。小孩子的手很軟、又很暖和。
他築起的冰冷的防線,好像在這一刻有點土崩瓦解了。
海容川沒有把自己的手移開,但是也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了。
江泊謙站在玻璃花房外面看著這一幕,他眼睛有些熱。
這就是他最渴望看到的情況,他的愛人跟孩子能和平相處,而海容川能因為這個柔軟的孩子而變得更在乎自己。
海映江看小爸沒有推開自己,就往前挪了挪湊到海容川身旁,仰著頭說:「小爸,能不能給我做一個小兔子面具?」
「你先鬆開我。」海容川指著她的手。
海映江立即把手收了回去,隨後乖巧地坐在地毯上。
海容川弄了些葉子,但他沒有美工刀,也沒有剪刀,這些東西都被江泊謙收了起來,他向來不被允許見到。
江泊謙走過去問:「需要什麼?」
海容川看了看桌上的材料,說:「剪刀、美工刀、膠水、還有一個硬紙板。」
「好。」江泊謙讓家裡的傭人把他需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那天下午海容川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他幫海映江做了兔子樹葉面具,還編了一個插滿薔薇花的花環。
海映江戴著花環在玻璃花房裡蹦蹦跳跳,海容川靠在一旁的沙發上昏昏欲睡,江泊謙覺得一切都正在好轉,這個下午就是一個完美的開始。
晚上,江泊謙接到了海容川醫生的電話,「江先生,這幾天是容川的郁期吧!他情緒怎樣?按照慣例來說,快要轉躁期了。他有好好吃藥嗎?我聽說他最近又接了一個大項目?那他肯定會在躁期瘋狂工作的,你把孩子已經接回家了?他躁期的興奮程度你應該知道,你要做好準備。」
「他這幾天情緒很穩定,我覺得是孩子給他帶來了正向影響。」江泊謙很樂觀地想,「你覺得他這次會不會情緒穩定得更久一些?」
醫生沉默了一會,又說:「嗯?我們可以心態上保持樂觀,但還是要做好一切準備。」
「好,這兩天我會留意他的情緒變化。」江泊謙說。
掛完醫生的電話後,他的情緒又被拉回了現實。
是他太樂觀了嗎?
他回到臥室的時候,沒有見海容川,他又推開了對面的臥室,看到海容川正靠在床頭扣著指甲,這代表著海容川情緒有些焦慮了。
海容川只有在情緒極端的時候,他們倆才住在一個房間裡。只要海容川的情緒能被自己控制時,他就會回到自己的臥室里。
江泊謙走過去,坐到床邊,「怎麼回這邊了?你房間的東西太少了,跟我回去吧!」
江泊謙怕他在房間裡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所以就把一切尖銳的、可能傷害到人的家具都搬走了。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貼著厚牆紙,連窗戶都被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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