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於身下再不能動彈的伏鍾,程危泠再度支起身來,伸手撫上那雙即使看不見、卻依舊攝人心魄的眼睛。
「夢沒有破。」
伏鍾聽見程危泠的嗓音微啞。
「在我沒有選的另一個房間裡,我看見了你的死亡。」
程危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卻能讓人感受到隱藏其下的那顆心早已搖搖欲墜。
是眼前的這個不論如何也要將他鎖死在身邊的人,也是這顆破碎之後又重新拼湊起來的心,讓伏鍾到底不忍在此時說出拒絕。
唇齒糾纏,纏綿悱惻。
漫長的前戲令兩人一同沉淪入情慾的深淵。
程危泠跪坐在伏鐘的腰腹間,俯下身啃咬那截蒼白的脖頸。
伏鐘的頸側還留有他咬出的痕跡,在快要癒合之際,又被添上印痕。是只屬於他一人的烙印。
被收斂起來的犬齒,不復那種可怕的猙獰,但還保留著異於常人的尖銳。游移的齒尖避開血管,輕划過皮膚,留下細細的血痕。
程危泠用舌頭舔去滲出的血珠,又將淺淡的紅色塗抹在那微微凸起的喉結上,唇舌間殘留的甘甜讓他快要失去理智。
難耐地仰頭來躲避頸間又痛又癢的舔舐,伏鍾只覺得此時此刻的程危泠很像一隻不怎麼聽話的小狗。
——不但不夠聽話,還會任性地把主人弄髒。
程危泠的身材偏瘦但結實,長期鍛鍊下盡顯腿長腰細的優勢,纏著伏鐘的時候,有一種青澀未完全褪去的情色感。
他抵在伏鍾右手中的性器早已勃起,被對方以一種慢條斯理的節奏把玩著,緩慢地,不可抑制地,流淌出濕潤的情動。
與此同時,微微凸起的胯骨隨著情潮的起伏,難耐地輕蹭伏鐘的腹側,濡濕了身下蒼白而微冷的肌理。
在曖昧的白濁濺濕掌心時,抵在伏鍾頸間那顆有著毛茸茸短髮的頭停止了動作,束縛著伏鐘的鎖鏈也隨之一松。
耳邊程危泠的喘息節奏凌亂不堪,伏鍾低聲一笑,濕漉漉的手指抬起,勾住程危泠頸間烏黑的頸鏈,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人拉過來,堵住那張因高潮而微張的薄唇。
在窒息的前一秒才被放開,頭昏腦脹的程危泠被哄著弓起腰身,一點一點將身下硬起的性器緩緩坐入體內。
未經情事的肉體在被凶刃破開的一瞬間,因欲望而發紅的眼角滑下一道水痕。
因為知道那人看不見,所以才能容許此時放蕩的軟弱。
像是覺察到程危泠的不安,伏鍾撫著他的後頸,一寸寸摸過凸起的頸骨,然後將他壓下去,和他接吻。
原本冰冷的鎖鏈橫亘在兩人之間,染上灼熱的體溫。
這樣的姿勢進得太深,程危泠跪坐著起落了一會兒,便被快感折磨得只想射。
但偏偏已經爽得發紅的陰莖被伏鍾再次握住,用拇指封住頂端不給釋放,惡劣地讓他換著不同的角度再堅持堅持。
體內的敏感點被磨得一塌糊塗,和強烈的刺激感一同攀升的是揮之不去的酸澀感。
到後來,程危泠乾脆自暴自棄地夾得更深,有些發狠地想著不能光他一個人爽死在床上。
他的舌尖纏著伏鐘不肯放開,腰臀浮起一片薄紅,緊緻的腸道包裹著伏鍾硬得一塌糊塗的莖身,擠壓著,吸吮著,誓要將對方裹挾入同他一樣的爆發邊緣。
情慾跌宕起伏,不知折騰了多久。
當精液射入腸道的時候,程危泠終於等到伏鍾放開了手,任由失控的濁液濺在兩人的腰腹,在貼合廝磨之間變得粘膩不堪。
程危泠喘息著緩了一會兒,支起顫顫巍巍的腿,讓深埋在體內的性器緩緩脫退出來。期間還半硬著的頂部刮過前列腺,爽得他幾乎把持不住。
脫力地倒在伏鐘身側,好不容易從隨時可能死灰復燃的快感中掙脫,程危泠恢復了一些清醒,這才注意到伏鐘的臉色一點沒有高潮餘韻的潮紅,反而是隱隱透著泛青的蒼白。
程危泠在薄毯上蹭乾淨手,這才抵在伏鍾胸前,將靈力灌進去,直到對方的臉龐泛起微微的紅潤方才停下。
經過一場漫長的盡興,又輸出了大半的靈力,程危泠後知後覺地覺得有些疲累。
他本想稍微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澡,剛把酸痛的肢體攤平,就被恢復了一點活力的伏鍾攔腰圈了過去。
被伏鐘的膝蓋頂入腿間的時候,又累又困的程危泠看著近在眼前那張過於蠱惑他的臉,沒骨氣地選擇丟盔棄甲,迎合著打開了腿。
伏鍾親親程危泠的耳朵,再次頂了進去。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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