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在攢錢,想換個大的。」呂嘉言回身,從經紀人手裡接開水,再走回來。
余尋光看著她的手,笑了,「我不要喝水。」
呂嘉言撇嘴,耐心的配合他,「那請問大少爺,你是要加蜂蜜呢,還是要喝奶?」
余尋光搖頭,有一種做作的可愛:「我怕你把水潑到我身上。」
呂嘉言失笑,「文學系副教授的腦子裡怎麼會有這種三流言情小說的情節?」
余尋光看著她,多少有些挑逗,「你說要做壞事的嘛。」
呂嘉言緊了緊握著杯子的手,她看著余尋光,突然說:「其實不用那麼蹩腳,我有更好的辦法。」
等到余尋光抬頭,她已經靠近了。
接下來是許鳳才把嘴裡的水渡給宋啟豐的親吻情節。
有點三俗。
但是觀眾喜歡。
由於是試戲,呂嘉言沒親上去,她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喝了。
到此為止。
除了機器和快門的聲音,房間裡很安靜。
余尋光站直了身子,他目前的內心還算平靜。
等兩人回去坐好,葉興瑜點評:「情緒都拿捏得挺好,我沒什麼好說的。」
她說完去看李恕坤。
李恕坤卻看著呂嘉言問:「許鳳才這個時候是不是有點看不起宋啟豐?」
這是他剛才從她的表演里看出來的。
「不,怎麼會?」呂嘉言脫口而出,馬上陷入思考,等回憶起剛才自己的表演,她皺起了眉,「抱歉,我好像演錯了。」
許鳳才應該是自負,而不是自傲。
她慢慢的說:「她是自信於她可以拿捏住宋啟豐,因為她覺得宋啟豐很單純。」
但是許鳳才沒有想到宋啟豐是朵黑心蓮,平日裡裝模作樣是他的拿手好戲。
許鳳才太信心了,她根本沒有仔細考慮過大戶人家裡當家的男人怎麼會天真善良的那個問題,她只是覺得有錢人從物質到精神是富足的,所以不會害人。
事實上,宋啟豐確實沒有害人,他只是見死不救。
但恰好是他的漠視,讓許鳳才成了「高智敏」,並吃了那麼多苦。
想明白這點,呂嘉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度想起當時研討劇本時葉興瑜說的為什麼要把這部戲這麼設定的原因。
李恕坤看呂嘉言的狀態穩下來,拍了拍劇本,要求:「再把,胡元恩和宋啟豐的那一幕試一下。我想看看你這方面的細節處理。」
同樣一張臉,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演好《與善同行》其實對呂嘉言是一個不太容易的挑戰。
現在李恕坤願意提前提點她,呂嘉言當然沒意見。
照例先是演員對詞。
對詞的同時,整理情緒。
呂嘉言認為,「胡元恩這裡是非常得意的,所以我認為她會對宋啟豐展現出一種渴望。」
李恕坤引導性的問:「為什麼?」
呂嘉言的話非常有力量,「因為宋啟豐是胡元恩的戰利品。」
余尋光說:「我覺得剛才那一幕許鳳才也是把宋啟豐當成戰利品的。」
「對,」葉興瑜對余尋光的敏銳感到驚喜,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說:「但是許鳳才和胡元恩重視的東西各有不同。對於從家世到自身條件都非常優越的宋啟豐,許鳳才看中的是他本身,她自信的認為以自己的條件,只有這麼好的男人才能相配;胡元恩看重的則是後者——首先,宋啟豐是許鳳才非常喜歡的丈夫;其次,宋啟豐的家世能夠照耀深陷泥潭的她。」
余尋光慢慢的琢磨著,「所以兩個人要分別演出志得意滿、理直氣壯和重獲新生、揚眉吐氣的區別。是嗎?」
葉興瑜有些佩服他的理解和總結能力,「對。」
看著劇本發了會兒愣的呂嘉言突然說:「小余,我等會兒會真的親你。我看感覺,可能還會伸舌頭。」
余尋光的接收器慢了半拍,「好。」
葉興瑜以為他在害羞,關切的問:「能接受嗎?」
「嗯,能的。」
吻戲是演員繞不開的,尤其《與善同行》還是成人向的都市情感戲。
等到去洗手池漱口回來,余尋光和呂嘉言重新坐到了一起。
劇照老師瘋狂按著快門。他從剛才就很興奮,也不知道在拍什麼。
起初,空氣里瀰漫著尷尬的分子。
余尋光也不知道怎麼開始,他清楚宋啟豐在劇情里是個被動者,所以他只能等著呂嘉言主動出擊。
他發著愣,在心裡總結著陳敏笙和宋啟豐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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