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師?」
「走吧。」
回程的時候,余尋光開著窗戶。
風迎面吹來,吹走他的煩惱。
事情全部解決了,接下來他沉靜下心,好好的拍他的桐廬村。
從這天之後,余尋光就沒出去過。
哪怕8月初《風雅頌》播了,熱播,收視破3了,他也沒出去。
他徹底沉澱下來,專心的演繹江瑞安。
《金滿桐廬村》的劇本不比《風雅頌》優秀,但是「江瑞安」這個人物卻莫名的與余尋光契合。加上翁想想已經代入角色,後期兩人配合著,可以說是將兩個角色演出了罕見的生命力。
「江瑞安」和「夏歆」完全脫去了余尋光和翁想想的個人光環,變成了兩個獨立又真實的人。
王宗倫看著這樣的戲,一陣沉思。
8月28號,歷時兩個月,《金滿桐廬村》殺青。
期間,余尋光關注過《崑崙玉》的劇組。武晨遠果然沒走,這是好事。但他又擔心武晨遠繼續犯倔,所以聯繫了班主任常老師,把武晨遠的事跟她說了。
有班主任關心,武晨遠可能會好受些。
《金滿桐廬村》殺青的最後一場戲,是江瑞安和夏歆的婚宴戲,翁想想大手一揮,真的做了十幾桌酒席,請三合村的村民吃飯。
人多了,拍起來會更真實好看。
知道自己媳婦兒要「結婚」,凌爽一個電話打給余尋光。
手機一拿到耳邊,便是凌爽的京片兒式嘴貧,「喲,我還以為您老會掛我電話呢。」
余尋光的氣性沒那麼大,「倒不至於。」
「行吧,你好好的,我沒什麼事,就想告訴你今天不能去參加你倆的「婚禮」了。」
余尋光知道,凌爽說是「婚禮」,實際上指的是殺青宴。
人家都主動示好了,他便關心了一句,「你那邊的進度怎麼樣?」
「馬馬虎虎。」凌爽大概又在抽菸,嗆了一聲。
余尋光又問:「武晨遠狀態還好?」
凌爽直哼哼,「那小子可有勁兒了。」
自從那天送走余尋光之後武晨遠就奇奇怪怪,後天有一天,他似乎是想通了,每天不知道哪裡來的牛勁,完全免疫了他的馴人手段不說,還變得特愛往監視器、燈光、美術那邊湊。
凌爽吧嗒著嘴,突然說:「我和他天生不對付,他也恨我。」
余尋光聽聲音都能想像的到凌爽那張發愁的臉。
「你本來就挺招人恨。」
凌爽說:「是我著急了,我想著,趕今年11月的金貝殼獎。」
余尋光算了一下,問:「你別是在集郵吧?」
歐洲三大獎,凌爽都拿過「最佳導演」的提名,真拿他也拿了倆。
凌爽嘚瑟了一下,「有那個意思。」
余尋光知道,憑凌爽的實力,他拿獎不難,「那我先提前恭喜你。」
「別寒磣我啊。」他說著哎呀了兩聲,似乎在不好意思,「余尋光,你那一天有句話說得很對,我在此向你提出反思,演員確實不能是承載導演意志和欲望的工具。」
要凌爽說出這種話,可太難得了。
一瞬間,余尋光的眉目變得極其溫柔,「我一直認為,好的作品是創作出來的,是導演和演員一起創作的。」
「嗯,現在我認可你的觀點。」
「你給武晨遠道歉了嗎?」
凌爽打碎武晨遠作為演員的自戀與自信,雖說是想撇開他的個人特質,但他的手法太極端,他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正如余尋光所說,他的做法很自私,他甚至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毀了武晨遠,他之前簡直是把武晨遠當成了一個一次性的用具。
凌爽含糊了一聲,「說不出口。」
他又瞎貧,「我直接給他下跪吧,你覺得怎麼樣?嘖,不行,可我這膝蓋是用來跪祖宗和老婆的,他不合適啊。」
余尋光靜靜的聽著他糾結。
後來,凌爽說出一句自白,「我心目中最合適演[阿拓]的人其實是我自己。」
余尋光早看出來了,「你真夠自戀的。」
凌爽便笑。他又說:「余尋光,你說咱倆,交淺言深,我覺得挺好,咱們繼續保持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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