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有成為好演員的內核。
而且現在開拍都一個多月了, 林汝芸再想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她和余尋光搭在一起挺好看的。」
林汝芸有些憤怒,「余尋光跟誰搭在一起不好看?跟大他10歲的老闆演夫妻倆都能搭出詭異的CP感。」
聶梵聽得發笑,「這倒是。」
話趕話說到這裡,林汝芸頗為感慨,「十幾來年裡也就出了這麼個好的。」
聶梵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我聽說凌爽找他拍電影,他還不樂意。」
林汝芸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她應該是喜歡余尋光這種行為的,嘴上卻不留情,「矯情。」
聶梵把余尋光提起凌爽的話過濾了一遍,做出合理猜想,「大概是脾性理念不對付,不過,他應該是欣賞他的。」
林汝芸捧了個哏,「凌爽那廝,沒天賦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會出氣的人筒子,他看得起誰?」想起凌爽最近的遭遇,她特別痛快地說:「也該他栽跟頭了。」
「他會越挫越勇的,你別高興得太早,他沒那麼容易被打倒。」聶梵呢喃,「我們這一代導演還算是幸福的,至少能找到人拍。」
把手裡的片子剪完,聶梵停手,抬頭,看著林汝芸說:「文簡挺好的,別針對她了,好好教吧,反正只合作這一次。」
林汝芸一想到她就頭疼,閉上眼,勉強地點頭。
聶梵又問,「余尋光還在戒碳嗎?」
林汝芸點頭,她真心覺得他挺慘,「我看他要瘋了。」
聶梵思量後拍板,「差不多行了,找機會讓他慢慢吃上飯吧。」
「我現在就打電話修改他的套餐?」
「讓他們慢慢改,省得把人吃壞了。」
營養師都是專業的。
專業到余尋光吃了三個月草都沒崩潰。
有時候他抬頭看雲,雲都能化成烤雞掉下來。
他的狀態讓小陳看著著急,忙不迭地把他略顯糟糕的狀態反饋回工作室,沒兩天易崇就趕過來跟組。
他事無巨細,把自己化身為保姆,和小陳交接班,時刻陪著余尋光。
不管其中作用如何,至少能叫人感到溫暖。
余尋光這段時間能特別明顯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緒。
他會暴躁,這是身體激素帶來的。
他不能任由它傷害任何人,所以他選擇在這份惡劣情緒發泄出去之前自己消化掉。
消化方式來自於黎先生的贊助:畫畫。
有了素描(精通)的本領後,余尋光開始研究自己的油畫(入門)。
他天天收工了就在房間裡塗抹,用色彩講述自己的心情。有時候情緒來了,他還給自己戴頂貝雷帽。
像極了一個文青。
他單純享受著畫畫的過程,沒有特意去追求結果。心情特別不好,他就沾了顏料在畫板上亂塗,當作發泄;心情好,他就仿名畫,雖然仿得不怎麼樣,但是那種成就感無與倫比。
他感受著畫畫帶來的快樂,有時候他還會念詩。
「憂鬱的日子裡須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以飛為歸止的,仍須歸止於飛。世界在我翅上,一如歷歷星河之在我膽邊,浩浩天籟之在我肋下!」
「聽,地下已經走了火種!深沉的礦穴底層,鐵錘將響起雷霆的聲音!」
有很多詩歌,他想念給黎耀川聽。
他餓得神志不清的時候,經常會大聲的在房間裡跟黎耀川對話。
「讓過去的痛苦成為過去,我們會在新時代迎來新生!」
他亢奮,他吼叫,他有時候像個瘋子。
而後他又沉默,他又安靜,他會一直坐在原地凝視著畫板上的油畫,就好像他能透過畫布去到一個新世界。
他思念著黎耀川,他是那樣擔心著黎耀川。
在日復一日與自身壞情緒抗爭的過程中,余尋光得到了一個和《故夢》原著作者蒲月視頻通話的機會。
那一天晚上,蒲月跟余尋光聊了很多。
蒲月跟余尋光講述自己撰寫《故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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