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最後一句,半個場子的人都在起鬨歡呼。
一上來就有男粉表白,可以說節目效果拉滿。
余尋光也被他直白的言語激得站了起來,「謝謝,謝謝。」
他倒是不害羞,也沒有臉紅,他是稀奇。
「我第一次見到我有活的男粉,真的。」
菠蘿老妖剛要坐下,又起身伸手把話筒從工作人員那裡要了回來,「你男粉其實挺多的。我待會兒能夠得到你的簽名嗎?」
每次見粉絲別的不說先給簽名,這算是余尋光的傳統藝能了。
余尋光也知道他是帶了點開玩笑的性質,連忙點頭,「簽,絕對簽。」
梅雅清在旁邊看得也是樂不可支,「好的,謝謝,請這位發言大膽的狂熱粉絲坐下。事先說明,他可沒有收我們的錢。」
這句話一出又是一個梗,粉絲區再度傳來爆笑。
全網都知道菠蘿老妖沒有收葉興瑜工作室的錢!
第二個被喊起來的粉絲是聶梵的影迷,她看起來比菠蘿老妖要淡定得多,「聶梵導演,您好,我想知道,我們可以看到,您在後期製作《故夢》時使用了很多種剪輯手法,請問你是否在以《故夢》這部作品為新的基點,在嘗試新的電影風格呢?」
粉絲的話說得委婉,懂的人稍微一想就能琢磨明白,她是在說聶梵的《故夢》拍得過於炫技了。
不論是杜晚舒家的那個刻意長鏡頭,還是伊寧來找黎耀川時的百人調度,都能夠讓大家看明白聶梵的野心。
既然被人點破,聶梵也不否認,她握著話筒說:「《故夢》確實是我想把傳統文藝片帶出小眾而尋求的一個轉型方向。這點余尋光有發言權,他在拍攝期間就跟我討論過,他覺得《故夢》的拍攝手法有別以往,似乎沾了些好萊塢那邊的工業電影的習慣。」
台下的粉絲繼續問:「也就是說,您確實有在用商業片的手法拍文藝片,是嗎?」
聶梵笑,「我不知道現在大眾眼中,所謂的商業片和文藝片的定義是什麼。是否是賣座的叫商業片,無人觀看的叫文藝片呢?如果是按照這樣的概念去理解,那麼對於我來說,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認可我的電影,看到我的電影。」
旁邊又有人舉手,這回是個媒體。
梅雅清示意他起身。
他拿到話筒之後問:「請問聶導,您是為了電影賣座才挑選的余尋光做男主嗎?」
現在已經是宣傳期,余尋光也有提名,自身實力也過硬,於是聶梵拿話捧他時底氣十足,「請問你覺得如今國內的年輕演員,有誰能比余尋光還適合「黎耀川」這個角色呢?」
她轉頭看向電影頻道的記者,「我剛才在回答這位記者朋友的提問時就說過,如果沒有餘尋光,我是不會接《故夢》這個本子的。」
她的話太過果斷堅決,逼退了部分牛鬼蛇神。
再一次站起來的是個日本人。他提出問題後,舞台旁邊的翻譯幫忙說出他的問題。
「這位先生想向蒲月老師提問,他說,電影的結局是個開放性的結局,大家都不知道黎耀川的下落,他想問,黎耀川有沒有可能是去參軍……抗日了。」
最後一句翻譯說得小心,說完之後他急忙補充,「他原話就是這麼問的。」
「沒事。」拿著美國綠卡的蒲月滿不在乎地說:「你告訴他,不乏有這個可能。吾輩報國,人人有責。」
就算黎耀川沒有這個可能,在這裡她也要說這種話。
蒲月的話音剛落,現場的國人都忍不住鼓掌。
翻譯便把這句話說了出去,現場一度寂靜,只有那個提問者一人鼓掌。
坐在台下的葉興瑜問林汝芸,「這種……行為會不會有影響?」
「沒事,」林汝芸底氣足得很,「說這話的是個美國人,不是嗎?」
蒲月身上有「免死金牌」呢。
葉興瑜一愣,緊接著笑了。
她是沒想到有一天國籍還能這樣用。
接下來,又有一個法國人舉手被邀請發言。
同樣是需要翻譯。
「你好,我想請問飾演黎耀川的余先生,請問您在表演中,對於黎的自我墮落行為是怎麼看的呢?」
余尋光沉思之後回答:「那是一個年輕人在反抗的途中,遭受到傷害之後,經歷的迷茫期。如大家所見,這種迷茫會毀了他,也會令他新生。」
他的態度很溫和,「你與黎並不相似,你很了解他。」
余尋光毫不猶豫地說:「我了解我飾演的每一個角色。」
法國人從翻譯口中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給余尋光鼓掌。
接下來又進行了各種問答和探討,有國內的,有國外的,有專業影評人,也有普通觀眾。這場觀影會直到下午6點才結束,比預計時間還推遲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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