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清無動於衷,她甚至苦口婆心地勸他:「雲開,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壞孩子,你拿錢的本意是好的,但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按照你個人的想法去論的。我們活在世上,要懂規矩,要講法律。之前你走錯了路,不怪你,因為沒人告訴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今天我告訴你,你拿這個錢,就是錯的,你得改,你能聽我的還回去嗎?」
她怕給人說急了,又安撫:「雲開,你想幫我,想幫弟弟妹妹,這很好,但你不能用這種方式。我們可以通過勞動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價值。」
這些大道理,聽得人頭疼。鄭雲開沒回嘴,也沒辯解,他歪著頭看向一邊,像是已經對韓雅清的說法服氣。
韓雅清便試圖嘗試拉住他,「走,去你家,找你爸,還錢。」
拉了第一下,沒拉動。
「走啊!」韓雅清催促他,並告訴他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要是你爸報警,警察也可以把你抓起來拘留的,你懂嗎?你還想被再關一次?」
「他敢!」鄭雲開嘴硬一句,到底不情不願的跟人走了。
鄭雲開帶韓雅清來到他家的小洋樓,算是認了個門。
韓雅清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正準備敲門喊人呢,哪知鄭雲開先她一步,撿了個磚頭,直接把一樓的一塊玻璃砸碎了。
「哐啷」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引得屋裡鄭工大吼:「誰啊——」
鄭雲開一把把韓雅清手裡的錢奪過,像丟垃圾一樣丟到門口。
然後他耷拉著眼睛瞪著她,意思像是在說:夠了吧?
韓雅清那一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把錢丟了回去,也沒見到他爸,鄭雲開把手抄在口袋裡,埋頭開溜。
韓雅清跟著他,手裡的手電筒的光活潑地晃動著,「你去哪兒?」
鄭雲開不太爽快地哼哼,「怎麼了?你還要管我什麼?你都親眼看見了,我已經把錢還回去了。」
韓雅清小跑兩步,追上他,「你跟我回家。」
鄭雲開別過頭,懶得搭理她,「我不要,我自己有家。」
韓雅清也不怕傷到他,直言不諱,「你哪來的家?」
鄭雲開笑了一聲,豪氣地說:「大丈夫生於世間,以天為蓋地為廬,像我這樣的英雄豪傑,一般都是四海為家。」
韓雅清忍俊不禁,抿了抿嘴。
如果說,韓雅清之前還考慮過要不要收留鄭雲開,那麼剛才的事讓她愈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一定要讓鄭雲開留下來。
這孩子心裡有俠氣,有良善,他是一個能夠聽得進去勸,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但是他沒有生活閱歷,他文化程度不高,他也不懂法律,他還學到了一些「偷雞摸狗」的技能。放任這樣的孩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他很容易走歪路。這樣不僅僅會毀了他自己,也會傷害到別人。
而且他還進過勞改所,這樣有「前科」的孩子,他怎麼能很好的生活?
韓雅清想,她得把鄭雲開帶在身邊教育。他家裡條件看起來不錯,如果以後他能夠回家,那一定是再好不過的事。他們這個年代的人,是毛主席說的「祖國的未來」,他們應該加入到勞動中去,去做對社會有意義的事。
心裡有了想法,她便誘哄道:「你就不想想你弟弟妹妹?」
鄭雲開猶豫,又很快堅定:「我偷看到你給他們做飯,你對他們很好。」
「我現在想算上你一份。」韓雅清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說:「走,跟我回去。」
仍舊是第一下沒拉動。
這孩子可真彆扭!韓雅清用不大不小的力氣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催促,「快點。」
鄭雲開低著頭,不情不願的跟她回了家。
……
拍到這裡,余尋光今天的工作算是全部結束。
他向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鞠了一躬,「各位老師辛苦了——」
他臉上帶著笑,叫人見了就心情愉悅。
和他搭檔的甘瓊也覺得今天的工作輕鬆極了,但她只是笑眯眯的,並未多說。
圈子裡應該把這種事情變成常態。
幾位配角的戲份並不多,三位新人演員便在這種外部條件的驅使下玩到了一起,他們也沒別的事兒干,在沒戲的時候會經常蹲在場外觀摩。
莫芸涵引出話題:「我聽說小余哥是中傳的高材生。」
廖源說:「我看過他的採訪,他說,他不是一開始就開竅的,他算是後來居上者。」
但他同時產生疑問:「我雖然覺得他在謙虛,但我同樣也有疑問,對於演員來說,什麼叫開竅?」
蘇亞沉思了片刻,「你以前進行舞台表演的時候,會有感覺到特別絲滑的一瞬間嗎?應該和那種差不多吧。」
「那我離開竅估計是遠了。」廖源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我出道成功後就沒有上台表演過,你們大概不了解,在國內走偶像團體是走不通的。我唯一有的經驗是綜藝里的舞台,可綜藝里的舞台都是有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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